見秋月抱著孩子來了,紅葉急忙迎上去,“大冷天,這麼晚了還抱著她出來幹啥。”

走進屋裡,紅葉趕快讓她坐下。

看著熟睡的孩子,再瞧瞧秋月那臉色,紅葉意識到結果不好,“怎麼?一全住院了?”

秋月點點頭,還差點哭出來,“二嫂,你說我的命咋就這樣不好。”

“什麼命不好,這不算什麼。”紅葉看著她有點傷心,便安慰到。

聽這話的意思,紅葉好像知道一全得的是啥病,秋月瞪了一眼紅葉,“你知道他得的是啥病?”

紅葉點頭,“上次檢查時,醫生就讓他住院,我和爹都勸不動他,只好先回來了,怕你擔心,也沒敢告訴你,知道他一定還會去醫院的。”

秋月一聽,立馬哭出聲來了,“二嫂,你說我咋辦呀。陪床不說,聽說這病不好看,還要花很多的錢,就咱們現在這個家底哪能看得起呀。”

紅葉想了一陣,再次安慰秋月,“彆著急,車到山前必有路,陪床的話,我先從我廠裡找一個人過去照顧一段時間。你過去再給爹說一聲,讓他隔三差五地去一趟,看看有啥事回來商量。”

“二嫂,上次拿你的錢還沒你呢。不過你別生氣,當時是不想讓你掏錢修路。”

“知道。不著急,你先用著吧!這樣,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孩子也不舒服,你趕快回去吧,一定照顧好孩子。”

“行,二嫂,那就謝謝你了。”秋月給孩子包好,抱起她走了。

紅葉送到門外,鎖住外門,進屋拉滅燈,躺在了床上。

伴隨著陣陣的犬叫聲和公雞的啼叫聲,她慢慢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紅葉按照春草說的,給水井旁的那棵小桃樹裹了一層“外衣”。

她連口熱飯也沒吃,騎上車子又到了廠裡。

見小賈在那兒,她走過去交待了幾句。

小賈提著生活用品到了醫院,經打聽才找到了一全的病房。

看著他躺在那裡,便走過去打招呼,“你好,你是一全哥嗎?”

一全楞了楞,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小賈,“是呀,你是?”

小賈把東西放在床頭的小桌上,笑笑到,“我叫小賈,是益紅油廠的職工,紅葉廠長讓我給你陪床的。”

陪床?益紅油廠?紅葉?一全想了想,立馬板上臉說到,“不用,趕快走。”

“不用我,我可是廠長派來專門侍候你的。”小賈說。

“走,快走!我不管什麼廠長,不需要你們侍候。”一全擺著手,示意小賈趕快離開。

小賈微笑,“哥,我這是按廠長要求給你陪床的,又不是給你添麻煩的,再說,我這吃飯也不用花你的錢,你擔心啥呀?”

“我讓你走,聽見沒有?”一全折身下床。

瞪著小賈,見他還沒有走的意思,立馬從桌子上把小賈帶的東西扔向了病房門口。

小賈傻了,看著他,楞了楞,心想到,怎麼是這人,要不是廠長安排,我才懶的來呢。

隔壁病床上的一個老頭看著他特別生氣,“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那,人家主動給你陪床,你咋還這個態度。”

老頭的話刺激了一全,他瞪了老頭一眼,又衝著小賈吼到,“走不走,你不走,我走。”說著就要往外走。

“給我待著,有你了是嗎?你算什麼東西!”一句話把一全吼住了。

一全楞住,抬頭一看,紅葉站在門口,臉色十分難看。

紅葉從沒有發過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