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簸了兩天,秀雅拎著包回到家,還沒等進屋,秀雅娘就問,“咋一人回來了,李維呢?”

知道娘會問這個事,秀雅隨便應了一句——他有事來不了。

“來不了,你年初不是說年底結婚嗎?咋到了跟前又說來不了,你是逗娘玩吧,娘早都想抱外孫了。”秀雅娘眨巴著眼睛問到。

秀雅進屋放下行李,自己倒水喝了一大口,“娘,別問了,我很累!”

“很累?是不是你們又生氣了,告訴娘,他要是欺負你,娘帶你去找他?”

“找他?你以為閨女沒人要嗎?還要上門找人家。”

“怎麼沒人要?笑話,咱家的門檻子快被媒人踏爛了,一年到頭不知多少個來提親的,就因為你不同意,統統給辭了。我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就那個李維到底有多好?”秀雅娘看著閨女可憐巴巴的,多少有點心疼。

秀雅心知肚明,知道母親這是心疼自己,看了看她粗糙的小手,再瞅瞅那憔悴的面容,秀雅何之不心疼自己的母親呢。

“娘,你不用操心了,閨女心裡有數,耽擱不了你抱外孫子,放心。”秀雅將母親向外推了推,自己拉開被子躺下了。

“這閨女,一點不讓娘省心。”秀雅娘為她關上門,走了出去。

秀雅躺在床上,那天的急剎車聲好像又在耳邊響起,“對不起!”秀雅覺得自己很狼狽。

但她還記得那人戴著墨鏡,車上坐個女的,一看就是有錢人。

秀雅手捏著那個“戒指”瞥嘴笑了笑,差距真大啊!

不一會,幾天的勞累讓她很快進入了夢鄉。

紅葉吃過早飯,拿了一些雞蛋到了秋月家,還沒進門,就聽到秋月嚷嚷到,“別喝了,大早晨你喝啥酒呀?”

“喝點酒你還嘮叨,我這心裡煩啊。”一全半天說了一句話。

“煩啥煩,不就是沒給你生出兒子嗎,到明年我再給你懷一個不就完了。”

一全長笑,像是有點喝多的樣子,“再懷一個,再懷一個還是閨女咋辦?”

“還沒懷著,你怎麼就知道下一個不是兒子。好了,好了,別喝了。”秋月上前奪走了酒瓶子。

“生個閨女就生個閨女吧,還有那個張曉,我現在一見到他頭就大了。二哥也是,跑出去一年多了,是死是活倒是來個信呀,這讓老太太操心操的,都快成神經病了。還有……,”跟前沒有酒了,一全又開始嘮叨。

“別叨叨了,孩子睡覺呢。”秋月剛說完,屋裡傳出了嬰兒的啼哭聲。

紅葉沒敢進去,將雞蛋放在了門裡側,悄悄走了。

紅葉到了廠裡,張曉已在那高興地等她了,見紅葉進了辦公室,馬上走過來,笑著到,“廠長,廠子擴建的手續批下來了,你看看。”

紅葉仔細瞅了瞅,一個個大戳豁然在紙上,激動到,“可以,你這效率挺高的。”

“不是我效率高,關鍵是鄉政府支援啊,所以只有我們自己經營好,才能對得起政府和各級領導啊!”張曉賣起了官腔。

激動過後,紅葉又讓張曉先辦理貸款,等趕在過年之前,必須把擴建前的各項準備工作全部做好。

張曉答應著,並承諾保證完成任務。

春草看著張曉的果斷勁頭,倒是有點嫉妒,斜瞟了一眼張曉,說到,“廠長,張曉是個人才,也特別聽話,比自家老公都好使,難得啊!”

紅葉笑笑,“那當然了。這樣吧,為了感謝張曉,今天我請客,咱們三個也下次館子,好好吃上一頓。”

春草高興地突然跳起來,“真的嗎?”

“真的,這還有假,再說我啥時候說過假話。”紅葉到。

“廠長,不用了吧,回家吃不也挺好嗎?”張曉在一旁插話。

春草一聽,馬上走到張曉跟前,“啥意思,廠長請客,又不用你掏錢,怕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