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說?再不說,我就要……”說著,一把尖刀高高舉起,正在向梅英刺去。

紅葉站在門外,偷偷地看著梅英。

眼看著刀子刺進梅英身體的時候,紅葉嚇得哭喊到,“娘……”

這時紅葉頭冒冷汗,突然嚇醒。看看窗外的月光,紅葉擦了擦頭上的虛汗,坐在了窗前那條凳子上。

開啟燈,又給遠在千里之外的梅英寫信:娘,你誤會我了,我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我現在很忙,目前也無法回家看望你們了,請你們多保重……

伴隨著窗外的皎潔月光,紅葉向梅英傾訴著事情的來壟去脈,此時她已經哭成了淚人,淚水打溼了那寫滿字的信紙。她想,當母親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也許會淚流滿面。

第二天,紅葉到了郵電所。著急的將那封至關重要的回信塞進了郵筒裡。

可紅葉萬萬沒想到,她的這封信根本沒有寄出去。郵局門上張貼的公告明明寫著—郵筒暫時不能使用的提示。

紅葉來到了縣城,走進了一個經濟管理的專題培訓班。

學員不太多,大約40人左右。年齡結構也不一樣,有年齡大一點的,也有年齡稍小一點的,最小的年齡要數她自己了。

臺上,老師講的很精彩,把一些概念講的通俗易懂。臺下,學員們聽得也十分投入。

紅葉一邊做筆記,一邊思考。特別是根據老師的講解,結合朱鄉長的意見建議,她思考著如何做大做好自己的油坊生意。

培訓班距離小呂住的中心醫院不是太遠。那天晚上,她打聽過後,便走著到了醫院。

隔著門上的小窗戶,小呂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頭上搭著一塊毛巾,看樣子是在退燒。

紅葉悄悄走過去,用手觸了一下秀雅的肩膀。

這次秀雅沒有著急離開,而是看了一眼紅葉,扯了一下她的胳膊,拉到了門外。小呂的病情惡化,作為昔日的一個朋友,秀雅盡了她最大的力量。可醫生卻在昨天告訴她,情況不是特別好,要做好一切準備。正在秀雅發愁,不知道該如何辦是好時,紅葉來了,她感覺能有一個人商量了。

紅葉被秀雅的舉動搞蒙了,不對吧,今天的秀雅為什麼這麼痛快,不在向外趕我了,也不在轉頭就走了,更沒有一臉生氣的樣子,紅葉納悶。

“你來的正好,昨晚我一夜都沒睡好。”秀雅低著頭,不敢細瞅紅葉,畢竟她對紅葉有點誤會,要不是小呂這事,秀雅根本不會主動給紅葉說話。

“怎麼了?”紅葉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小呂情況不好,醫生通知我了,我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秀雅把聲音壓得很低。

“先告訴嬸子吧,讓她早一點知道,省得到時候傷心。”紅葉盯著秀雅說到。

“能行嗎?她心臟不好,萬一要是……”秀雅有點顧慮。

紅葉看出秀雅心思了,馬上說,“這樣吧,我去說。”

小呂的一陣咳嗽聲打斷了她倆的交流。秀雅正要回到病房,被紅葉拽住了,“我那兒需要你,如果你不嫌棄,可以到我那裡。”

“沒心思,你快走吧!”秀雅說著回到了病房。

紅葉透過門外的小窗戶看了看,又給秀雅對了一下眼睛,她擔心地離開了。

走在回培訓班的路上,紅葉心裡算是輕鬆了不少,自從那次從前進磚廠走後,這還是第一次真正的同秀雅面對面說話,也許這誤會就從今天開始慢慢解開吧。可想到病重的小呂,她的心又緊張起來。

回到宿舍,她久久不能入睡。

秀雅坐在小呂的病床前,拿出了小呂交給她的第五封信看了看,她一邊看著,一邊感動的流眼淚,淚水滴在了信紙上,她抓住小呂的手慢慢放在嘴邊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