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不遠,春草覺得紅葉的車把來回搖晃,於是開玩笑到,“下來,下來,你這是啥水平。”說著,自己從腳踏車上跳下來。

“怎麼啦?”紅葉問。

“下來吧,我帶你,你技術不行。”

在騎車方面,紅葉的技術確實不如春草。紅葉在山區,哪來的腳踏車,再說,有了腳踏車,那也不能騎。一會兒上坡,一會兒下坡。推著走都夠累的,別說騎了。

紅葉聰明,現在的騎車技術還是當初在磚廠學的。她自知騎車水平不怎麼地,在春草的吆喝下,主動把腳踏車讓給了春草。

春草很利索,騎上車就走,讓紅葉在後面追了好遠。“你呀,騎車不行,現在又當了老闆,該買輛汽車了,這車不是你玩的。”

“買汽車?哪來的錢啊!現在正是用錢的時候。”紅葉說。

春草想了想,也是,一會進裝置,一會又收購,確實需要錢。稍向後轉頭,瞧著紅葉坐著車子上還在想著事,於是說到,“對,現在廠裡的錢是有點緊張,不過,如果按照剛才馬技術員說的做,我估計兩年就能把錢掙回來,到時候,再買車也不晚。”

紅葉嘆氣,“但願吧。”

回到家,紅葉找了兩上小包袱,又拿了一個袋子,推著腳踏車到了棉花地。

剛到地頭,就瞅見那片地裡面有個身影,這身影是熟非熟,但那塊地她知道是小呂家的。莫非是呂洋,紅葉猜測,今天又不是週末,這孩子應該在學校上學,卻怎麼突然回來了。紅葉走過去,喊到,“呂洋,呂洋?”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呂洋起身看了看,又朝紅葉這邊走來,“二嫂,你來摘棉花。”

“是的。你今天怎麼沒上學呀?”紅葉問。

呂洋見到紅葉還有點拘束,低著頭說到,“上週回來時,娘說身體不舒服,就讓我請了幾天假回來看一看。正好,這地裡需要人,我先呆上兩天幫幫她。”

“行,知道了,彆著急,一會過來幫你。”紅葉到。

“不用了,二嫂,我自己能行。”呂洋客氣到。

春草一邊摘著棉花一邊又問紅葉,“這是誰呀,你家鄰居?”

紅葉嘆了嘆氣,“這就是我給你說過的小呂哥哥,秀雅兩次來到他家,就是幫他們照顧小呂。這孩子正在上師範,還有一年畢業了。他娘患有先天心臟病,身體不太好,幹不了重活,這地裡的莊稼也需要有人打理,現在他們家正是需要人的時候。”

“需要人,讓秀雅再過來不行嗎?”春草想了想說到。

“讓她過來?啥理由,秀雅不掙錢了?再說,她這心裡還裝著李維呢?根本不可能。”紅葉說。

“那是她沒遇到合適的,遇到比你家李維更好的,說不定還會移情別戀呢。她老家那個不就是被她一腳踹掉的嗎!”

紅葉沒想到,秀雅到現在心裡還裝著李維。莫非他們倆現在還聯絡著,“春草姐,你難道對李維一點不知情吧?”

春草伸個懶腰,皺眉到,“不是我說你,咱倆啥關係,我要知道還不告訴你,這胳膊肘怎麼也不能向外歪。說句實在話,自從他走了以後,我再也沒有見到過他。”

紅葉想了想,又說到,“那不對呀,昨天我家裡來信說收到了我寄的500塊錢,可是最近我沒有給家裡寄錢啊,再說知道地址的就只有李維和秀雅,難道這錢是秀雅寄的。”

春草仔細想了想,說到,“她可能給你家寄錢嗎?你把她的男人搶走了,現在恨你恨到骨子裡,哪還有心思給你家寄錢,這不是有病吧。你再想想吧,你是不是讓他寄錢了?”

春草的一句話,倒讓紅葉想起來了,她說,“那都是去年的事了,他臨走時,我讓他給家裡寄上300塊錢,可家裡卻說是剛寄的錢呀。”

“在哪兒寄的?”春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