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只顧傻笑,根本沒聽出來啥意思。“怎麼了這是?”

“沒聽出來是嗎?沒聽出來就算了。給你說正經的,今天下了雨,明後天就可以犁地了,你化肥買了沒有?”秋月言歸正傳,看著紅葉問到。

紅葉搖搖頭,“沒有。我一會去買吧。”

“不用了,二嫂,這化肥的事也不用操心了,已經替你買了。”

“什麼?已經買了。”秋月納悶,“怎麼了這是?你這是服務到家呀。我也缺化肥,怎麼不給我買?”這次秋月沒有故意,只知道這倆人關係快出問題了。為什麼張曉處處想在紅葉前面,一心一意替她著想,沒什麼給什麼,缺什麼補什麼。這二哥不在家,是不是下一步該上床了。

秋月轉身要走,帶著嚴肅的表情到,“快了!快了!”

紅葉也納悶,馬上問張曉,“這化肥真的替我買了?”

“真的,這還有假!”

“親兄弟呀,省了我多少心哪!”

一全借了兩頭牛,拉著耕地工具走過來了,秋月跟在後面。快到地頭時,他倆停住了腳步,“那不是張曉嗎?比咱還早,這地都快耕好了。”

張曉一手扶犁,一手揮動著手中的鞭子。兩頭牛耷拉著腦袋,拼命地向前拉著犁子,四根韁繩被拉的挺直溜。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兩頭牛很賣力。一壟一壟的鮮土被翻起來了。紅葉手持鐵鍬,不停地拍打著那一個個翻起的硬土塊。

一全嘆氣,想掉頭走開,被秋月攔住了,“他幫著乾點,咱還省事了,這是好事。”

“什麼好事,丟人顯眼。”一全卸下工具,套上耕牛和鐵犁。

秋月端起盆,將一盆盆化肥撒開。一邊幹著活,一邊還不時地瞅瞅張曉。

紅葉朝秋月笑了笑,“你們來晚了。”

“你呀!是累死牛不讓牛吃草,這可是逮住了不花錢的,隨便用吧!”秋月既羨慕,又嫉妒。

紅葉沒聽懂,盯著秋月問,“啥累死牛不讓牛吃草呀?這是張曉借的牛啊,我到哪兒弄草去?”

秋月哈哈大笑,“你呀,聽不懂就算了,不給你說了。”

一全哼了一嗓子,秋月不敢吱聲了。

張曉讓耕牛休息一下準備耙地,便掏出了一支菸給一全送過去。誰知一全不但不接,反而罵到,“滾一邊去,看你噁心。”

張曉蒙了,“怎麼了三哥,沒得罪你呀!”

“滾!滾!滾!”一全一口氣連說了三個“滾”字。

“怎麼?滾什麼滾!”張曉一臉的木然。

張曉話音未落,一全拉住牲口,一個拳頭打在了他的胸前。

張曉很客氣,向後退退,“三哥,你打我幹啥?”

“打的就是你!”一全放下鞭子又是一個拳頭。

張曉蒙了,也湊上前,還了一個拳頭。就這樣倆人撕開啟了。

紅葉放下鍬。

秋月放下盆。

倆人都趕快跑過去勸架。

紅葉剛說一句話,就聽一全罵到,“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也滾!”

紅葉感到莫名其妙,“怎麼?罵我幹啥!”

一全瞪了一眼紅葉,沒有吱聲。好在也有幾個人趕過來,將一全、張曉勸開。

張曉換上鐵耙,又將那塊地耙了幾遍,同紅葉一起走出了地頭。

秋月一臉的不高興,衝著一全到,“你呀,就是脾氣太沖了,心裡放不下一點事。張曉招你了還是惹你了,你把人家弄一頓。等著記仇吧!”

一全不理會秋月,惡狠狠地抽動了一鞭子,使上渾身的力氣叫喊到“駕”!

聽到鞭子的響聲,兩頭牛估計也看到了他的牛脾氣,甩開步子,喘著粗氣,拉著鐵犁一直向前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