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們在審訊中新田夫人的時候她有說過,這條披肩被她遺落在娛樂室內,不知道被誰偷走了。”南宮清將披肩展開,“所以,我們可以判斷,兇手一定是進出在娛樂室內的人。中新田夫人是在我們之後才走進娛樂室內的,也就可以得出,兇手是在我們當中,不是什麼船員所作所為的結論。”

船員進入娛樂室的原因只能有一個,那就是清潔衛生。

而打掃時間不可以與使用時間重疊。

“這塊大理石菸灰缸是娛樂室裡的物件,排除了犯人在其他地方偷取披肩的可能性。”南宮清拿起剩下兩件物證說道,“還有這塊男士手帕,我可以作證,在柯南和速水身上都沒有這件物品,他們也同樣可以為我作證。”

答案似乎已經很明顯了。

諸伏景光和柯南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石垣守仁。

中新田春奈和昌秀惠一愣了一會,慢了半拍,但也緊跟著看了過去。

“不好意思,南宮先生。”

石垣守仁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你是在懷疑我嗎?請問我的作案動機是什麼,她可是我的妻子。再說了,我也沒有任何行動能力做到這件事,我的膝蓋在娛樂室內就被惠一給打傷了,這點是除了你以外大家都在現場看到的事情。”

“我懷疑的就是這點!”南宮清震聲道,“昌秀小姐是用手槍射擊了沒錯,但是誰能證明真的射中你了!”

“傷口可以證明。”石垣守仁不動聲色,“為我處理傷口的速水警官,中新田小姐都可以證明。”

“希望你上岸的時候也可以這麼說。”

南宮清甩了甩手帕,“現在的科技非常發達,檢測指紋、DNA的手段在案件裡已經是普遍行為,手槍因為大海的浸泡可能找不到指紋的痕跡,但是這塊手帕上的紅色痕跡是可以做檢測的。我們也不需要多麻煩,只需要檢測這到底是紅色墨水還是鮮血就可以了。”

“你……”

石垣守仁說不出話,痴痴愣愣的看著南宮清。

南宮清的出現,對於他來說是一個突然因素,如果要是南宮清不在這艘船上,這也是他們早就預想的事情,他們的犯罪肯定不會被解決。

之後的官方處理事項自然而然的被他們所忽略了。

“你的意思是,當時昌秀小姐的射擊並沒有擊中石垣先生。”諸伏景光順勢做出了分析,“當時的血跡,只不過是紅色的墨水偽裝成的。而之後的傷口是趁我們回來之前所造成的的,這就是消失的第三槍。”

當時事件發生的太過突然,誰也沒有留意這些細節。

“難怪當時石垣先生一直讓我們去照顧昌秀小姐。”柯南也意識到了真相,“目的就是為了趁人員空缺的時候,去殺害石垣小姐吧。”

可這樣一來……

眾人由不自覺的看向了昌秀惠一。

如果這樣的話,昌秀惠一不可能不知情,石垣守仁因為傷勢的原因做不倒另外兩起事件,也就是說……

她是知情人,且是殺人兇手之一!

昌秀惠一不敢看向眾人,低垂著頭,身子微微發顫。

“就和大家想的一樣,殺死伊路小姐和中新田夫人的兇手就是昌秀小姐。”南宮清道,“如果你們還想反駁,我想那是不可能的了。

“中新田小姐的家裡並不是那麼富裕,能出得起錢封住伊路小姐口的,只有石垣先生,在我們從你的房間裡離開,去甲板上與中新田春奈的時候,你們就聚在一起討論的應該就是這件事。但很遺憾,這些都被柯南看到了。”

“嘿嘿。”

柯南撓了撓頭,他在這起案件上基本沒有什麼主要的幫助,推動,能夠被稱之為線索的就只有這個了。

“如果這些還不足以成為證據。那麼在石垣小姐的洗漱間內,那一瓶指甲油也可以被當做證明,裡面被替換成了紅色墨水,這項計劃顯然是一開始就被你們所策劃了。”

就像柯南說的那樣,推理留意周圍的人與事,從每一處細微的地方找到答案,只要留意這些地方,答案自然而然就會出現的。

只要留意這幾處方向,以此為出發點順勢推導。

答案很輕鬆的就可以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