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站在漂浮的手符跟前,審視的看著朱安。風信子先前的說辭他並沒有全信。

手符中,朱安驚坐而起,微微踉蹌,而後驚喜交加道:“你是三太子殿下?”

見敖烈點頭,朱安平息了激動的心情,唏噓道:“答應三太子事自然不會忘記,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為此事苦惱,原是回到東勝神洲就準備去西海的,可...唉!一言難盡吶。”

隔著手符,朱安將自己對承諾的重視程度和對去西海的執念,以及因為身受重傷快要駕鶴西去,無法再拖著傷殘之身去西海的無奈懊悔之情聲情並茂的表達了出來。

對面,風信子暗暗豎了個大拇哥。

旁邊看戲的敖榮若有所思,他總感覺哪裡不大對,但又抓不到不對的點。

至於敖烈則感動壞了,他沒想到世上竟真的有視承諾如生命的妖,而且承諾的物件還是他。

想到對方重傷之時還不忘煉製出聯絡他的器物,還讓唯一陪伴在身邊的馬兒隔著千山萬水萬里迢迢的前來致歉...

“別再說了!”

敖烈看著手符中那家徒四壁的石壁石榻,皺眉道:“你且好好養傷,我西海龍宮有許多療傷的神藥,還有大補之物,我讓這匹馬兒帶些尋你,等你養好傷,再來西海不遲。”

手符裡,朱安嘴巴微張,還未再說些什麼,就見風信子化做紅衣長臉少年,一把拿過手符,說了句讓他安心養傷的話後,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通話。

殿內,風信子嘆息一聲,說道:“三太子也莫要再言了。再言,我怕我家主子真會做出拖著殘軀也要往西海來的傻事,這山高水遠的...唉!”

旁邊,敖烈遲疑道:“要不然你帶我去尋他,如此的話...”

風信子聞言頭皮一緊,連忙道:“怎能勞煩三太子,若三太子屈尊降貴去尋了我家主子,那我家主子怕沒傷重而亡,倒先羞愧至死了!”

緩了緩,風信子繼續道:“正如三太子先前所說,可讓小馬兒帶些靈草和療傷之物回去,說起來我家主子一直重傷不愈,也與家中缺少祈命寶藥有關,若是...”

風信子頓了頓,沒再說話。

“......”

敖烈倒真沒想到,當初遇見的竟是這樣的妖。

重傷之際還重情重諾,若不是這匹馬兒救主心切,自作主張斷了聯絡,那妖恐怕還會拒絕他要贈予的傷藥吧。

頑固,不知變通!

有點生氣的敖烈看向面露難色的風信子,想到方才這馬兒強烈的護主之意,他的神情又緩和下來。

今天對他來說還真是個好日子,不僅有仙姿玉色的龍女對他芳心暗許,定了終生。還有重情重意的小弟隔著千山萬水與他傾訴仰慕之情。

他的魅力,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啊!

帶著風信子來到自己的寢宮,敖烈將宮門推開一道縫隙,邁入其中。

寢宮之外,風信子馬嘴驚的大張,馬舌都僵直起來。

寢宮的門僅僅只是開啟一道縫隙,那流溢位的乳白色寶光就險些將它淹沒。

小白龍進入沒過久後就走了出來,他身後的門縫自動閉合,那些流溢位寶光也隨之消失不見。

伸手將一個鑲著金絲的儲物袋遞給風信子,敖烈滿不在乎道:“裡面有些許有助於療傷的寶藥,你快些拿去救你家主子吧。”

感激涕零的接過儲物袋,劫後餘生的風信子在蝦兵蟹將的帶領下,出了西海龍宮,重新踏上了歸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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