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朱安卻不會給孫悟空帶太多酒食,酒這種東西不似其它,怕就怕給的多了,孫悟空會控制不住自己,狂飲買醉。

先前給的少,孫悟空還會省吃儉用視作珍品,但若給的多,孫悟空不加節制,大喝特喝之下,又不清除酒力,難免會將醉態暴露出去,到時恐惹不必要的麻煩。

孫悟空畢竟是來受罰的,而不是過來享福度假的。

再者,給的少一些,來的次數少一些,孫悟空才會對他敞開心扉,放下提防。

若真隔三差五來那麼一兩回,不說朱安,只孫悟空就會不由得多想。

想朱安是否在圖謀什麼?是猴色還是猴色?

......

來到被冬雪覆蓋的五行山,照常先和幾位天庭的‘監獄長、獄頭’敘敘舊,聊聊天。

待吃罷酒,朱安方才來到孫悟空被鎮壓之處。

山頂打坐的護教伽藍看到朱安過來,並未多想,這山下的妖猴本就是天庭和佛門一起看守的,朱安是天庭的天官,看起來又和此間負責看守妖猴的天將頗為熟絡。是以,護教伽藍也就沒起查探的心思。

那隻嘴巴髒的像陳年茅坑石一般的猴子,他是一點也不想去看,忒礙眼!

孤零零的一株桃樹隨北風晃動著銀枝,那些銀枝是因為寒冬的霧汽受到低溫影響,而在桃枝表層冷凝出來的霧凇。

朱安並未輕身行走,而是任由登雲靴踩在雪地上咯吱作響

先前孫悟空呆的地方早已被厚厚的積雪覆蓋,只餘一個深井般的坑洞圈著孫悟空的上半身。

遠遠聽到朱安的腳步,孫悟空興奮的扒拉著身前的積雪,直到原先的小坑洞變成了大雪坑。

積雪清理出一片,朱安也看到了毛臉上粘滿亂雪的孫悟空。

來到近前,朱安席地而坐,而後沒好氣的取出早準備好的酒菜。

“我現在畢竟是天庭任職的仙官,過來看望你一兩次還好,多了難免被察覺,到時此處看守往天庭參上一本,你我怕都沒好果子吃。”

孫悟空剝了一根香蕉,三兩口吞下,待扔了香蕉皮,孫悟空這才開口說話:“怕個什麼,凡人坐牢還有探監的,俺老孫怎就不能被探視了?”

得,還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個是在坐牢。

搖搖頭,朱安斟了杯酒,說道:“我不似旁人,現如今我有妻有兒,卻不能冒險。”

“我可以每隔五年過來探望你一次,在這期間你最好省著點吃喝,實在無聊就刷一刷手符,但要記著,與人聊天時切莫暴露身份。”

“你有妻兒?”孫悟空好奇問道。

朱安點了點頭,笑道:“自然,不止是我,便是你那大哥牛魔王,也有了妻兒。”

聽著朱安講著牛魔王的近況,孫悟空心中感慨頗多。

困在山下不知年月,以為才幾年功夫,沒想到牛魔王家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卻不曉得他自己還要多久才能從此處脫困,重見天日。

不過看眼下情形,恐牛魔王當上曾祖父時,他都未必能脫身。

聽著朱安講述牛魔王一家幸福的小日子,孫悟空嘆息一聲,突然就覺得手中的雞腿不香了。

講了半晌,朱安恍然反應過來,一拍額頭道:“差些忘了,你將手符給我,我把你大哥的聯絡方式給你存上,如此日後你也可以常和他聯絡,省的寂寞。”

這廂,朱安剛給孫悟空存了牛魔王的番號。那邊,孫悟空便忍不住猴急的性子,迫不及待的點撥了牛魔王的番號。

手符光暈流轉,一個牛頭出現在手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