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目光沉凝,即將開口發問的敖烈,朱安直接抬手製止,並說道:

“不必多言,我明白你心中困惑,也知道你要說什麼。”

“沒錯,我當初的確愚弄了你,但如果能夠重來,我依然還會選擇誆騙你。”

認真的看著敖烈,朱安儘量語氣平和道:“那時你要吃我的馬兒,吃完馬兒說不定還會饞我的身子,為了活命,我也只能出此下策。若是真正論起來,你怕不是還欠我一聲道歉。”

“???”

敖烈此時心中更加迷惑,你騙了我,還讓我說對不起?

關鍵他還覺得挺有道理,這踏馬的。。。

面對對方坦蕩蕩的解釋,敖烈憋屈半天,憋出一句——

“這...”

一句話剛說出一個字,朱安就接話道:“這很合理!”

“......”

敖烈憋屈的不行,再度開口:“我...”

“你確實缺我一聲道歉,但我也誆了你,你我不如就此兩清,化干戈為玉帛,我喊你一聲敖兄,你喊我一聲賢弟,如何?”

“我...”

“敖兄!”

淦!

敖烈一口老血憋在胸口,你就不能等我把話說完?

從見面到現在,我才說了四個字,怎麼就兄弟相稱了?

白景在旁饒有興致的看著兩人。

朱安則目光真誠的看著敖烈。

強行壓著胸口的鬱悶,敖烈勉強露出笑容。

“賢弟...”

熱情的拉著敖烈坐到桌榻旁,朱安讓白景作陪,自己則親自前往灶房下廚,準備燒些菜餚招待。

尋吳管事,問他討要了一些天庭的食材,不消幾時,朱安便做好了一桌的好菜。

取出仙酒,朱安給舅兄白景,敖兄敖烈斟滿,之後舉杯道:“無論之前有何種誤會,今日杯酒入腹,便徹底消散。”

“敖兄,請!”

隔空敬請之後,朱安又衝白景遙遙一敬,而後便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朱安此言倒是不差,令尊西海龍王與我父親也是同僚,我們做後輩的日後自當坦誠相待才是。”

敖烈聞言哪還有甚麼可說的,舉杯飲盡。

隨著白景在中調和,再加上朱安出色的舌技,敖烈漸漸的連心中隱去的那一抹鬱悶也消除了去。

當得知朱安與監兵神君的關係後,敖烈更加汗顏,自己也真是膽大,竟然敢收神君的乾兒子當僕從。

一旁,聽到白景的介紹,朱安嘴角一抽。

說我是你妹夫,說我是你爹的女婿就這麼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