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分鐘後,風見裕也見到了安室透。

“你的心亂了。”

安室透泰然自若的坐在電腦前,面色淡然,他清清楚楚聽到風見裕也的腳步聲時而高,時而低,飄忽不定,沒有以往那種沉穩堅定。

“降谷先生,你相信他的話嗎?”風見裕也緊緊盯著安室透。

安室透轉過頭,坐在位置上的他目光上移,才能看清楚風見的臉,看上去像是在仰視風見裕也,但不知為何,風見裕也卻覺得安室透在俯視自己。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風見,我們要與時俱進,拋開固有思維,大膽想象。”

安室透注視風見裕也,目光如古井無波,不泛起一絲情緒的波瀾,他相信風見的接受能力,因為風見是自己的手下,絕不會那麼容易廢掉。

風見裕也嘴角囁嚅,良久說不出話。

空氣陷入沉默。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滴滴滴的電話鈴聲響起,安室透掏出手機接聽,不到五秒,他瞳孔緊縮,臉上露出難以置信之色,猛地站了起來,椅子吱的一聲向後滑。

“只檢查到風見的毛髮?你確定沒有遺漏?”安室透沉聲道。

“是的,兩個房間的每一寸地方我們都檢查過了,所有毛髮都被收集,但檢查結果,確實只有風見先生的毛髮,沒有別人的。”電話那頭語氣肯定道。

“不可能!”安室透重聲道。

“請相信我們的專業和能力。”電話那頭不卑不亢道。

安室透眉頭緊鎖,又問了幾句才結束通話電話。

“降谷先生,怎麼了?”風見裕也疑問道,安室透的安排他不是所有都清楚,他的失態也十分罕見。

安室透沉默半晌,聲音低沉道:“我想查出森先生的真實身份,指紋、唾液、毛髮等都可以作為關鍵證據,所以才叫你拿水給他喝。”

“但他這人很小心謹慎,戴著手套,也不喝我們的水。”

“人一天掉幾十根頭髮是正常的新陳代謝,除了頭髮,眉毛、體毛、鬍鬚、頭屑、皮屑等也都會掉落,但令我驚訝的是,兩間房間總收集到十一條毛髮,竟然全都是你的。”

風見裕也聞言,恍然大悟之後也跟著疑惑起來。

“難道那個森先生不掉毛髮?不可能吧!”

“他的鬍子剃得很乾淨,但我看到他眉毛卻很濃密,根絕他的臉和頸部面板來看,這人應該有四五十歲,正常情況下,毛髮應該掉的比我還多。”

“難道他患了一種叫做‘老鐵沒毛病’的病?這病不是虛構的嗎?”

風見裕也有些無法相信,隨即取下無線耳麥。

“不,他很可能是易容高手,那張臉是假的,頭髮也是假的。”安室透目光閃爍了下。

戴墨鏡還易容,這太慎重了吧?風見裕也暗暗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