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衿看了看身後關閉的房門,走到床邊,細細的嗅了一下藥瓶,濃烈的氣味刺的她眼前發暈,

衛衿秀眉皺起,剛剛她離開房間以前,聞到的不是這個味道,這裡面肯定是被換過藥了,

她小心的把藥瓶取下來放到一邊,然後狠了狠心,直接拔掉了穆風手上的針管,

衛衿沒有專業的手法,因而針管拔出的那一瞬間,穆風的手背就開始充血,大量的血液從針口的地方漫出來,衛衿環顧四周,最終只能拉開外套,用身上的毛衣吸住源源不斷的血流,

好在血雖然流的急,但持續的不久,衛衿雪白的毛衣此時已經是鮮紅一片,她將外套拉鍊拉上,掩飾住裡面的狼藉一片,

送午飯的人馬上就要過來了,衛衿動作迅速的將藥瓶裡的藥水倒掉,然後換上白開水,再將瓶子掛到原處,將針管重新貼到穆風的手背上。

剛做完這一切,房間門便被開啟,傭人們端著午餐走了進來,“衛小姐,吃飯了。”

餐盤上,是黑糊糊的幾個完全看不出本來樣子的菜,

衛衿抿了抿唇,用身體擋住本應該不斷滴藥的輸藥管,

傭人們放下餐盤,正要出去,突然有一個人四處嗅了嗅,“為什麼有一股血腥味?”

衛衿的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但她面上不顯分毫,十分淡定的,“我來例假了,幫我準備我需要的東西。”

說著,衛衿彷彿欲蓋彌彰一般的微微側過身體,露出被穆風的血液染紅了的椅子,

落在傭人們眼裡,則是衛衿來例假將椅子給染髒了,

大家不耐煩的擺擺手,“知道了,真是麻煩。”

直到傭人們消失在門口,衛衿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上前檢視了一下穆風的情況,見他手背已經不再流血,這才坐到椅子上守著穆風,

衛衿不確定穆風到底什麼時候會醒,便只能一直等著,從早上到晚上,一分一秒都不敢鬆懈,

她怕自己換藥的舉動有誤,每隔一個小時就要探查一下穆風的身體情況,

20個小時以後,天邊的月亮都已經隱藏了起來,床上的穆風終於微微動了下手指,

一直高度緊張的衛衿,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這一個微小的變化,她緊緊盯著穆風,終於,穆風的眼睫動了動,像是十分費力一般的睜開了眼睛。

“穆風,”衛衿的聲音裡已經有了些哽咽,“你終於醒了,”

穆風看了看衛衿,濃眉皺起,“有人欺負你?”

穆風在病床上躺了太久,早已分不清時間的長短,不知道今夕是何年,在他看來,自己只不過是短短的睡了一覺而已,

“不是,現在時間緊迫,你聽我說。”穆風好不容易醒來,衛衿不想浪費時間,她將穆風這些天來的情況全部說了一遍,然後將自己的懷疑也偷偷告訴了穆風,

穆風聽完,面色很是震驚,“我已經昏迷五天了?”

“嗯,”衛衿點點頭,“現在我們被困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