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夏挽沅眼中的寞然逐漸散去,君時陵的心情彷彿也跟著放鬆了些。

君時陵提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杯熱茶遞給夏挽沅,

一口清茶下肚,暖意從胃裡發散到身體四周,夏挽沅本來的低沉情緒一掃而光。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接受君氏繼承人的訓練啊?”

聽君時陵剛剛提起,夏挽沅好奇的問道。

“三歲。”

“這麼早啊?!”也就跟小寶差不多的年紀,夏挽沅不由得咋舌。

夏朝亡國時,她也十五歲了,十五歲之前,她也是過了一整個無憂無慮,千嬌萬寵的童年的。

因而後來再艱險,她的心中,都有著來自已故父皇母后的溫暖留存,那段年少時的錦華年光,是後來無數個冷夜中伴她走過漫漫黑路的支撐。

“嗯,父母去世的早,爺爺對我寄予了厚望。”提到已故的父母,君時陵聲音有些低。

夏挽沅怕君時陵不開心,連忙想著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那你是不是從三歲開始就像現在這樣嚴肅,跟個小大人一樣。”

夏挽沅看過君時陵小時候的照片,小寶幾乎是複製了君時陵小時候的樣子的。

夏挽沅腦補了一下萌萌噠小糰子端著臉,嚴肅古板的樣子,眼中溢位了笑意,流光閃爍。

君時陵看了一眼夏挽沅滿含笑意的樣子,當然明白夏挽沅心裡在想些什麼,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我那個時候還那麼小,怎麼可能像現在這樣,只是不愛說話罷了,但是還是很調皮的。”君時陵帶著些感慨的回憶起從前。

君時陵長大之後,就更不可能跟別人說自己小時候的樣子,當他成為了君家的掌權人,立於時代之巔。

外界的新聞媒體便各種神化他,寫出來的報道都是君時陵三歲識字,四歲通漢字,五六歲就通天文知地理,七歲就成功投資了自己的第一桶金。

但其實哪有那麼邪乎,他一開始也只是個孩子罷了,如今的權勢地位,除了他確實有天分以外,跟日日夜夜的辛苦工作是分不開的。

“有多調皮?爬樹掏鳥?捉弄老師?還是打架?”夏挽沅這下更好奇了,畢竟如今面前這個君時陵,翩翩君子,風度優雅無雙,實在想象不到他調皮起來是什麼樣子。

“那個時候,任務太多不想學了,趁保鏢不注意就翻牆溜出去玩了一天,爺爺翻遍了一整個帝都都沒找到,急得要動用特殊關係,最後還是打掃的阿姨,在後花園的角落裡找到了睡著的我。”

君時陵講述著那些遙遠的記憶,如今回憶起來,竟彷彿是別人的故事一樣,連君時陵自己都訝異,居然還有那麼調皮的時候,

“爬樹掏鳥倒是沒有,捉弄老師還是有的,那都是五六歲時候的事了,趁著老師睡覺,給他畫了兩撇鬍子,後來被爺爺教訓了一頓。”

君時陵說話速度徐徐緩緩,非常引人入勝,夏挽沅聽的認真,還覺得十分有趣。

回憶這種東西,不挖的時候,根本想不到,等往回挖的時候,記憶碎片一個連著一個的跳到腦海裡來。

“看不出來,我還以為你是個小大人呢。”夏挽沅聽的認真,都沒有注意到,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