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清瑤緊張了一下。

“師兄我不是故意的……”

“HelloKitty挺好看的,別生氣……”

清瑤猛地抬起頭,眼神裡流露一絲緊張,小眼睛到處亂轉,她還以為師兄發現了自己在他後背畫畫,

“我想你們了……”

林清風用蚊子一樣的聲音說著。

“啊哈?”

她愣了愣,有些不理解林清風為什麼忽然說這個。

小眉毛皺了皺,卻又轉眼舒開,輕輕地搖著小腦袋一臉笑意的吐槽著。

“臭師兄說什麼胡話呢!”

“你是想師傅了嗎?等他過幾天就從五臺山回來了,不急不急。”

“還是說你想小白了,唔,你不是最討厭小白的嗎。”

“果然,口是心非的臭師兄。”

她一邊輕輕地捏著林清風的後背,一邊偷偷地繼續在林清風的後背畫著一隻懶羊羊。

她沒有注意到,椅子上的林清風不知何時已然淚流滿面。

閉上眼睛,過往的生活的一幕幕不斷浮現在他的眼前。

林清風,想家了……

有記憶的時候開始,他就記得自己在孤兒院了。

那是一個冰冷的,沒有人情味兒的地方。

你能想到三個不到十歲的孩子擠在一張發黴的床上嗎?

你能想象每天都要和畸形兒,瓷娃娃,先天性智力障礙的小孩做朋友的感覺嗎。

你能想象“阿姨”用一種看貨物的方式看著你,用填鴨一樣的方式強迫你吃進去難吃到死的糊狀午飯嗎?

他甚至記得,那天有幾個大學生來孤兒院幫忙。

有個大哥哥送給他一個玩具,卻轉手就被阿姨搶走拿給自家孩子。

他哭泣,他哀嚎,他乞求,最終換來的卻是阿姨冰冷的目光和禁食的懲罰。

那裡,就是一處冰冷的監牢。

活著,似乎就是這個地方能給林清風最多的東西。

直到那天。

一個穿著破舊道袍的老頭子,也不知道為什麼哪根筋抽了,就要將林清風領回家。

那時候的林清風可醜了,是個小胖子,但是老頭子就是喜歡,非說什麼眼裡有靈氣。

林清風稀裡糊塗的成了老頭子的養子,每天跟著老頭在五臺山的一座小山峰上修行,美名其曰紫府山傳承。

呸!不知道五臺山是佛教的嗎,你紫府山是什麼小門派?

老頭子每次都一臉無奈的說,紫府山才是最早的道統,只是後來沒落了罷了。

對啦,第一次見到清瑤的時候,她才那麼點,可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