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盛夏不必多說,瓦藍的天空上只掛著猶如火球般的太陽,熱的離譜。

沈念三人準備去食堂吃飯,路剛走一半,雲深和顧晟就被火辣辣的太陽烤的受不了,可沈念卻像個沒事人。

“你不熱嗎?”顧晟這次真的疑惑的,他發現不管春夏秋冬,沈唸的穿著永遠都是這樣,不會熱也不會冷。

太陽光照射到了沈唸的臉上,照得她暖暖的,但並不熱,她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從前沈念很怕冷的,但自從被守冥從月下都城救回來之後,好像不管炎熱還是寒冷她都沒什麼太大的感受,就像去年的冬天,沈念絲毫沒有感到寒意,現在也沒有熱感。

沈念將手掌攤開,立馬就有太陽光撒上去“不熱。”

另一邊被熱得快掛了的雲深不信邪,伸手去摸了一下沈唸的手,嚇得叫起來“我靠,你手好涼快!”

“我靠,你好熱啊,離我遠點!”沈念立馬將雲深的手甩開,但云深被熱傻了,現在就想貼近一點沈念。

顧晟馬上跑到沈念和雲深的中間去,用身體隔開了雲深“好了,食堂就在前面了,我們快走吧!”

雲深吃癟,但乾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見顧晟攔著,故而轉身就往食堂跑。

“我們也快走吧。”顧晟對沈念溫柔笑道。

雲深已經跑進食堂了。

“嗯”沈念點點頭,跟在顧晟的影子後面,就這樣一前一後的走。

‘東羽學院’的待遇是極好的,從食堂就可以看得出來,食堂名喚‘沁館’裡面的食品皆是自助的形式,想要自取,桌椅皆是以實木打造,雕刻著饕餮宿敵也就是‘四聖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顧晟見雲深正在到處拿東西吃,和沈念也過去了,沈念看了一圈這邊並沒有她想吃的東西,便去到另一邊找東西吃,顧晟見沈念走遠,連忙拉著雲深小聲說“你以後不要對沈念動手動腳。”

雲深將手拿著的一塊點心甩進口中,十分自然淡定的問“為什麼?你喜歡她?我們還那麼小不太好吧?童養媳也不能這麼搞啊。”

這一連串問題把顧晟弄無語了,他連忙解釋說“不是,我是說,畢竟沈念是個女孩子,我們都要懂尊重女生,不能因為熟悉,關係好就隨便對她動手動腳。”

“哦~”雲深又將一塊點心甩進口中“我知道了,所以說,你喜不喜歡她?”

顧晟無奈“你剛才不還在說嗎?我們這麼小討論喜不喜歡做什麼?”

“不做什麼啊,我就是問問。”雲深想了想自己和沈念相處的過程,端著食盒喃喃道“反正我就挺喜歡她的。”

顧晟見雲深背影走遠,又見沈念在另一邊找尋吃什麼的身影,心中想:你這個喜歡和真正的喜歡才不是一個喜歡。

三人一起吃飯時,沈念吃得是真的少,顧晟又有問題了“你不餓嗎?”

沈念喝了口蓮子羹,回答還是不字開頭“不餓。”

自月下都城回來,沈念真的變了好多,食量小了不少,不會冷不會熱,記憶力,體力,速度都大幅度增強了。

一頓飯吃得很快,吃完就回班上上課去了,眨眼間,時間就過去了,來到了兩天後的那個晚上。

那個晚上,沈念回到寢室,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天空上皎潔的月光彷彿一朵盛開的梨花,綻放在天空,帶著一絲淡淡的憂愁,如同朦朧的紗霧,縹緲。

沈念從床上坐起來,映入腦海中的又是一年前的那場屠城,藉著月光,沈念低頭看自己的雙手,彷彿又看到了剛出生就死在自己手上的弟弟,上一秒還在放聲大哭,下一秒就沒了氣,不知不覺間,沈念又看到了自己手上沾滿鮮血。

她連忙拉開床頭的燈,手上的血消失不見了。

沈念是十足十的看不慣自己父母的,父親瀋河迂腐嚴厲,強硬固執,重男輕女,從沈念記事起就從來沒有享受過一星半點的所謂父愛,有的只有無盡的打罵和貶低,最該被疼愛的年紀卻只有一隻狗陪著自己。

才三歲的沈念就受了父親的第一頓打,原因是瀋河要才三歲的沈念熟讀一本百萬字的《饕餮異錄》並且只給沈念五天的時間,現在細想來,是個人都做不出這種事,要字都認不全的嬰孩讀大人都不一定看得懂的書。

捱得最毒的一頓打是在沈念七歲那年,瀋河要沈念圍著月下都城跑五百圈,五百圈,簡直太誇張了,沈念當然跑不完,然後沈念就又被打了,雖然已經被打慣了,但這一次真的太誇張了,當時是除夕,闔家團圓,天寒地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