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了那個男人的腳步聲,然後才踏入她身後路燈的蒼白光線中。他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仔細一看,在他的深色斗篷下似乎有非常重的懶散。薩曼莎轉過身來,小心翼翼地避免直接與他的目光對視,她扯下左肩的袖子,等著看他是否會叫她。

但這個陌生人繼續從她身邊走過,幾乎沒有多看一眼。

當他經過時,薩曼莎檢查了他的服裝。他的斗篷材質很好,黑色皮靴在路燈下閃閃發光,路燈在他夾克上閃亮的紐扣上閃爍。

也許是個貴族?

薩曼莎猛然想起上次在蒂爾夫人所在地區引起不小轟動的那個年輕貴族。但據狐狸們說,那個膽小的畜生已經死了,而這個人的臉色有點失落,相對來說很無辜。

薩曼莎尾隨在陌生人身後,一定要大聲踏步,以免驚嚇到這個看起來膽小的潛在顧客。

"像你這樣衣著光鮮的小夥子大老遠跑到這裡來幹什麼?"她喊道,並在他轉向她時閃過一個誘人的微笑。

陌生人推測地研究了她一會兒,然後遲疑地回答:"我在找狐狸窩。"

"狐狸窩是嗎?" 薩曼莎用練習過的方式放鬆了肩膀,使布料在她女人的魅力周圍浸得更低,她若有所思地交叉著手臂。"嗯,你的方向是對的但我不會再靠近了,親愛的。"

"為什麼不呢?" 他的黑眼睛裡充滿了天真,就像一隻受驚的迷途小狗。

"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他們已經有點狂熱了,"薩曼莎聳了聳肩,誠實地回答。"過去管理這個地方的老狐狸死了。被一個女巫殺死了,傳言是這樣說的。"

"我明白了。" 年輕人在兜帽的陰影下思考了一會兒;然後繼續朝他的目的地走去。

"我是說現在不是新客戶出現的好時機,"薩曼莎一邊抱怨,一邊跟在他後面。"最不應該的是,像你這樣可愛的小綿羊。" 她輕輕地挽著他的胳膊,當她瞥見他那張稚氣未脫的臉和乾淨得讓人心疼的面板時,笑了。他的姿勢僵硬地靠在她的手臂上,這個年輕人痛苦地咧開嘴,發出嘶嘶聲。"對不起,親愛的,你受傷了嗎?"

"我很好,"陌生人一邊拉開一邊嘶吼著。"而這是我必須做的事保護她。"

"她?" 薩曼莎帶著靦腆的微笑回應道。"你的愛人是不是處於危險之中。"

"最糟的那種,"年輕人回答得如此嚴肅,以至於薩曼莎感到脊背一陣發涼。"一個女巫威脅著她的生命。"

那一刻,薩曼莎發出了緊張的笑聲。"一個女巫?那你最好是對教會說,而不是對狐狸精說。"

"他們不會聽我的,我只是一個奴隸。"

"一個奴隸?" 薩曼莎笑了,她指了指他的精美衣服。"繼續,那就再講一個吧。什麼樣的奴隸會打扮得像畫一樣漂亮?"

"我背上的傷疤可以證明。"他突然惡狠狠地咆哮起來,使他英俊的臉龐扭曲得相當可怕。

"好吧,好吧,"薩曼莎順從地舉起雙手。"如果你想把你的生命丟在一個任務上不管是不是奴隸那請允許我提供一些建議,免費的。"

他那雙烏黑的眼睛帶著不信任和一種冷漠的表情研究她,使薩曼莎後退了一兩步。"請找特洛伊。在狐狸主人的老兄弟回來之前,他代理領導職務。"

他的眉頭放鬆了,帶著歉意的微笑點了點頭。"我會的。謝謝你。" 陌生人停頓了一下,然後尷尬地把手伸進口袋裡拿了一個月牙,他遲疑地給她。

"一個奴隸?" 薩曼莎嗤之以鼻,搖了搖頭。"留著吧,小奴隸。只要祈禱你帶來的東西足夠讓他們滿意就好了。還有別提你是個奴隸。如果你說了,沒人會把你當回事。"

陌生人僵硬地點點頭,把硬幣裝進口袋,然後繼續上路。

"可憐的孩子,"薩曼莎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抱著自己赤裸的手臂,轉身向蒂爾夫人的院子走去。"他最好把那枚硬幣花在我身上。" 她嘲笑著,輕聲哼著,繞過一堆排洩物,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她,飛快地走向她的房間在太陽爬回它的寶座來審判她的罪孽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