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寧香寒搖了搖頭。"它就這樣發生了?"

荀秋煙盯著她,氣急敗壞,然後張開嘴,猶豫了一下,問道:"你確定你母親不是女巫?"

"什麼?" 寧香寒半笑著,嘆了口氣,雙手叉腰。"不,我一點也不相信海倫娜是個女巫,"她自信地回答。狼發出了一個很像動物的鼻息,似乎同意她的說法。

'它似乎很有活力,而且很聰明。有沒有可能這個奇蹟是花鴻信製造的?這可以解釋一個元素怪物如何知道她的家族血統。

荀秋煙皺著眉頭,在她們之間困惑地瞥了一眼,然後她的肩膀耷拉下來,失敗地搖了搖頭。"算了吧。如果你能召喚出這個,你就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毫無防備。"

寧香寒沒有錯過荀秋煙聲音中的失望語氣,從元素獸的低吼聲判斷,它也沒有。

"不,這是一件好事,"荀秋煙緊張地看了一眼白狼,大聲地推理道。"不管怎樣,我把你帶到這裡來的原因是為了你的訓練,毛拉。" 她交叉著雙臂,懷疑地盯著寧香寒。"但是看到你已經可以控制你的魔法到這種程度了。"

"我以前從未接受過訓練,"寧香寒堅定地反駁。"但我曾在受到威脅時意外地使用過一兩次魔法。"

寧香寒沒有提到林肯,也沒有提到不久前荀秋煙看起來準備殺了她的事實。

荀秋煙點了點頭,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儘管她的目光每次瞥向元素獸時都變得很懷疑。"好吧,那我們就從簡單的開始。讓我看看你能做什麼。"

寧香寒點了點頭,她伸出右手,與胸腔內的脈動寒冷相連線。冰霜順著她的手指延伸到手掌上,然後雪花在她的手腕上旋轉,在她張開的手上盤旋,冰凍的心臟發出微弱的光芒。

"我可以將這種寒冷延伸到其他人或物體上,改變他們的溫度,但也僅此而已。"寧香寒不情願地承認,她合上了手,光芒漸漸消失。

荀秋煙盯著寧香寒的胸口沒有說一個字。然後她猛地示意她的手,一把椅子從最近的閱讀桌上扯了下來,在女爵坐下時及時地滑到了她的身下。

"我要考慮一下,"荀秋煙在寧香寒和狼之間不高興地嘀咕道。"現在,把這個帶回去吧。" 女人打了個響指,一本書飛快地穿過圖書館,向寧香寒飛去。狼迅速地站了起來,用它的獠牙輕輕地接住了飛來的鉅著,然後把這本書像戰利品一樣送給了冰女巫。

寧香寒接過書,感謝冬狼鋒利的獠牙沒有撕開精緻的皮革封面。她也很欣賞這個生物沒有出現流口水。話說回來它是由冰和霜組成的。

"你顯然比我們猜到的更有潛力,"荀秋煙在疊起手臂時嚴峻地觀察到。"那本書會教你基本的東西。你的呼吸、注意力、設計和意圖都是施法的基本要素。一旦你掌握了前幾頁的練習魔法,這本書的其餘部分就更容易操作了。

"連線每個元素的女巫咒語都寫在第一頁。每個女巫只能擁有一種元素,所以不要嘗試像施放火咒這樣的行為。它很可能會適得其反,對你造成傷害。冰和火的魔法不容易混合。" 荀秋煙靠在椅子上時,嘆息著搖了搖頭。"只有像克里絲塔這樣瘋狂的女神才會嘗試對一個對立的魔法力量施加她的統治。然而,作為一個冰女巫,毛拉,你可以嘗試水或風的法術,但如果沒有天然的親和力或神器來提升法術的效力,這只是在浪費你的魔法能量。"

"魔法能量?" 寧香寒好奇地追問道。

荀秋煙的嘴唇抽搐著笑了一下,似乎對這樣一個新手問題感到很有趣。"成為一個女巫就是擁有一個被神祝福的身體,成為他們力量的容器。一個容器擁有的力量越多,他們就能使用更多的魔法,而不會遭受到精神或身體上的疲憊,當一個容器的魔力不足時,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你是說有可能全部用完?"

"暫時的,"荀秋煙迅速地回答。"一個巫師隨著時間的推移恢復魔力。恢復的長度由容器能容納的力量和剩餘的魔力決定。從理論上講,剩餘的魔力越多,你的恢復就越快。然而,你越是過度擴充套件你的魔力,恢復就越痛苦和緩慢。"

這有道理。

"然後還有死亡的風險。"

"死亡?" 寧香寒猛地揚起眉毛。

"是的,"荀秋煙回答說,她指了指書架旁邊的一盆藤蔓。"魔法對女巫來說就像水對那株植物一樣。我們生來就有它。沒有它,我們就無法生存。如果一個女巫把自己的魔力完全耗盡,她會枯萎而死。"

"不要耗盡魔法知道了,"寧香寒低聲說。她的目光從植物移到手中的書上,不安地晃動著。"為什麼法術有時需要念咒語,有時則不需要?"

"那是純血統魔法的另一個特徵。我們的力量越大,就越容易在沒有咒語作為觸發的情況下施展法術,"荀秋煙平靜地回答。"像你這樣的反應性魔法是可以發生的只是它們很少按預期執行。壓力、憤怒或恐懼可以作為一個觸發器,其結果往往是強大的,但控制權卻因此而犧牲。

"像這樣的事情"女人對著紙條做了個手勢,"通常需要大量的注意力和幾個咒語才有可能。女人嘆了口氣,再次揉了揉她的太陽穴。"即使你的魔法潛力允許你在沒有咒語的情況下做出本能的反應這也不能解釋你為什麼能夠創造出元素獸。"

寧香寒嘆了口氣,她對躺在她腳下的那隻巨狼同樣困惑。

"我們應該回去了。現在先研究那本書,它會給你堅實的知識基礎。確保你只在晚上在鎖著的門後練習那些法術。當我弄清楚你是什麼的時候,"荀秋煙在元素獸和寧香寒之間做了個手勢。"我就知道如何調整你的訓練。"

"好吧,"寧香寒平靜地回答,她把書塞到胳膊下。"但在我走之前你先前為什麼攻擊我?"

荀秋煙的苔蘚綠眼睛落在圖書館的地板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撥出。"我想如果我成為你的老師,就應該有一個解釋。" 她在座位上坐直了身子,把手指放在一起,然後再一次把目光移向寧香寒。"當我成為亨利國王的秘密情婦時,我才19歲,"她呆呆地回答。"我討厭這個想法。"她短暫地閉上了眼睛,她的嘴唇因厭惡而扭曲,"但這是為了家族和女巫團的利益。" 當她的眼睛再次睜開時,提供了一個空洞的微笑。"只要我給國王再生一個兒子,我就會被許諾女王的頭銜。"

所以女巫們以前也曾想奪取拉斐爾的王位?

"我大部分時間都隱居在我父親的莊園裡,就是為了這個目的,"荀秋煙繼續說。"我被賦予了一個秘密的身份,一個下層貴族的身份,並被餵食特殊的草藥,以掩蓋我的巫師力量,不被教會發現。"

"烏頭花?" 寧香寒大聲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