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婭微笑著,輕輕地撫摸著普里西拉的臉頰。"這不是你的錯。你繼承了你母親的美貌,但沒有繼承她的頭腦。" 老太后從失望的女孩肩上瞥向利奧上尉,後者默默地瞪著地面。"你似乎很不安,上尉?"

"我只是擔心希望我沒有讓您大失所望,攝政王后,"利奧鞠躬陰沉地回答。

"哦,你這個可愛的孩子。"維婭搖了搖頭,她離開普里西拉,安撫地拍了拍騎士的肩膀。"這不是困擾你的問題,是嗎,利奧?你擔心的是你的鑽石小姐?"

利奧嘆了口氣。"蒂芙尼小姐是對我很不滿。"

"那你告訴她什麼了?" 無論老太后的話語多麼柔和,其含義都沒有逃過這位精明的騎士。

"沒什麼,"利奧匆匆回答。"但我可以看出她懷疑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毛拉小姐肯定會想出辦法。甚至盧黎也一直對我冷眼相看。"

"別管盧黎。毛拉小姐也許很聰明,但要想讓像乾草上的火花一樣釋放的流言蜚語閉嘴,需要的不僅僅是聰明。"維婭微笑著托起他的下巴,迫使他與她對視。"你知道對於一個擁有鑽石的女孩來說,什麼才是最好的禮物?"

"什麼?" 利奧粗聲粗氣地問。"花?"

維婭笑著搖了搖頭。"雖然不會有什麼影響,但我會等上幾天再收買她的感情。讓蒂芙尼小姐看到她的懷疑對你的傷害,在你們下次見面時為沒有為毛拉夫人辯護而道歉,然後再給它時間。如果你的工作做得好,在那些花開始枯萎之前,蒂芙尼小姐早就會想你了。"

"然後呢?"

"然後我們將按計劃繼續利用蒂芙尼小姐。如果你願意的話,就和這個女孩結婚吧。一旦我們把皇帝的鉤子從尼古拉斯的王冠上取下來,我對你們兩個人沒有任何用處了。"維婭退後一步,伸出她的手。"請放心,如果你表現的好,我會確保史崔克將你列為他的繼承人。"

利奧順從地握住太后的手,在親吻上面的金鑽戒指時鞠躬。

在騎士隊長領著普里西拉回到花園小路上,護送這位麻煩的貴族小姐去見她父親後,維婭滿懷期待地伸出手,薩貝拉小心翼翼地把一塊乾淨的手帕鋪在太后蒼白的手指上。

"我不關心閒話,薩貝拉,"維婭邊說邊擦拭那個私生子騎士碰過的戒指和手指。"但我對我的人民中鬆散的嘴唇更沒有耐心。" 太后丟棄了手帕,在轉身面對她顫抖的隨從時踩了踩手帕。

"請原諒我,太后。" 薩貝拉跪在地上,不理會從她手中的盒子裡掉下來的梅子和手套。"我不是在想,我只是在發洩"

"這是你第二次未經我允許對毛拉小姐採取行動了。"維婭急切地打斷了侍者的話。"如果我發現還有第三次,我就把你變成我花園裡的肥料。明白嗎?"

"是是!陛下!" 當維婭從她身邊走過時,薩貝拉把頭低到了地上。拉斐爾最古老的在位君主再次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她從花園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用不耐煩的冰藍色眼睛打量著她王國的宮殿。

❆❆❆❆❆

當腳步聲迅速接近尼古拉斯的書房時,博蒙特上尉抬起頭來。很快,一連串瘋狂的急促敲擊聲響起,尼古拉斯從他一直在研究的地圖上抬起頭來,地圖上的拉斐爾軍事力量被標記為小簇的金屬狼。

"是誰?" 尼古拉斯一邊用拇指和食指摩擦著紅色的狼標記,一邊帶著一絲煩躁問道。

"是我!"厙興賢宣佈,他開啟了門,在身後緊緊關上了門。

博蒙特向他的表弟點了點頭,有些擔心地注意到這個年輕人眼睛裡的黑眼圈。

"女巫獵人在折磨你嗎?" 尼古拉斯把紅狼放在地圖邊時開玩笑說。

"你試著看女人被燒、被打、被殺一天一夜,"厙興賢呵斥道,然後迅速舉起一隻抱歉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我原諒我。我要喝一杯。"

尼古拉斯點了點頭,無言以對,向一壺酒做了個手勢。

"謝謝,"厙興賢回應道,然後迅速給自己倒了一杯,他毫無樂趣地喝了下去。

當王儲圍著地圖桌轉了一圈,重重地嘆了口氣,靠在上面時,博蒙特挑起了憂慮的眉頭。

"情況有多糟?" 尼古拉斯嚴肅地問道。

"我不知道。開膛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女巫獵人散開,分散到附近的每個省。我去了阿弗裡。" 厙興賢又倒了一杯,慢慢地護著這杯。"尼古拉斯這不是我的地方,但我認為你不應該讓他們進入拉斐爾。"

"如果我拒絕他們進入,教皇可以放棄拉斐爾,把我逐出教會。那我不僅會缺乏教皇的祝福成為拉斐爾的下一任國王,而且會成為第一個異端國王。" 尼古拉斯推開桌子,緊張地交叉著手臂。"你想象拉斐爾的貴族和公民會心甘情願地遵循一個異端國王的統治嗎?"

"你還記得你父親是什麼時候讓他們進來的嗎?"厙興賢輕聲回答。"在你哥哥死後。他們把所有反對冊封你為王儲的貴族集中起來,未經審判就把他們燒死了。"

"你知道我記得,"尼古拉斯吼道。"這就是為什麼我嚴格指示他們不要接觸任何拉斐爾的公民。他們有沒有違抗我的命令?"

"尼古拉斯他們差點把一個嬰兒扔進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