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莉諾拉女王,根據國王的命令,你被逮捕了!" 利奧上尉一邊吼叫著,一邊向他的騎士們的前面推去。"加內特少校,除非你想死於叛徒之手,否則你要放下你的劍。"

"陛下,"加內特低聲說,他把埃莉諾拉和毛拉推到身後。"快跑!"

當少校衝向擁擠在一起的拉斐爾騎士群時,埃莉諾拉僵硬地站在那裡,這些騎士迅速地移動著迎接他。

利奧上尉躲開了加內特的第一次攻擊,沿著地板滑過他走向埃莉諾拉,埃莉諾拉在一瞬間旋轉起來,向通道的盡頭狂奔。毛拉的雙腿在盯著女王的方向時打了個結,然後,在盲目愚蠢的時刻,她在騎士隊長靠近時伸出了腿。他跌跌撞撞地撞在地板上,而毛拉慌忙站起來,追趕女王。

"女人!" 利奧怒吼道。

毛拉只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隊長已經爬回了自己的位置。三個騎士把加內特少校摔在牆上,在那裡他們扯掉了他的盔甲,繼續把他像魚一樣掏出來。

通道上的蠟燭隨著黑暗的到來而閃爍,記憶再次模糊起來。

只是,寧香寒沒有像以前那樣醒來,而是更深入地滑入了毛拉的記憶。

當埃莉諾拉從利奧的屍體上拔出幽靈的匕首時,毛拉透過顫抖的手臂看去。一道冰牆遮住了他們,使他們無法看到另一邊的騎士們在敲打著。

"我知道你是個女巫,"埃莉諾拉低聲說,她的眼睛奇怪地閃著希望的光芒。

毛拉只是默默地驚恐地盯著她顫抖的雙手,然後她把目光投向被困在冰牆裡的騎士,他們的面板和眼睛都是奇怪的藍色。

"到這裡來。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埃莉諾拉抓住毛拉的手腕,把她拖到了瓷磚玫瑰牆前。女王打了個寒顫,然後鬆開毛拉,用匕首的刀柄敲打幾塊玫瑰花紋的石頭。"好的,六個下來,三個過去,然後"埃莉諾拉拿著刀在中間的一塊瓷磚上停了一下。"是的應該是這塊。過來,當我告訴你的時候,你就推這個石頭。"

毛拉順從地走過去。當埃莉諾拉把她的手放在眾多玫瑰雕刻石磚中的一塊上時,她困惑地盯著自己的手。

"不要動,就一會兒。"埃莉諾拉一邊催促,一邊移到左邊的一組石磚上。"現在必須同時推動它們,做好準備,然後推動!"

毛拉按照指示推了一下。瓷磚只抵抗了一秒鐘,然後石頭向內移動,它們之間開啟了一個狹窄的暗門,並滑落到地下。

"他是對的,"埃莉諾拉鬆了一口氣,低聲說。她用匕首從長袍上撕下一塊長布,然後把布包在手上。毛拉焦急地看著埃莉諾拉從燈籠裡舉起一支蠟燭,把它舉到狹窄的通道內,露出一段通向大地深處的樓梯。"一條秘密通道,供君主們在再次發生叛亂或暗殺時使用。拿著這個!"

埃莉諾拉把蠟燭遞給毛拉,當熱蠟灑在她磨損的粗糙手指上時,毛拉嚇了一跳。

女王不失時機地從狹窄的開口處擠了進去。"我應該感謝那個混蛋沒有讓我懷孕,"她暗笑著嘀咕道。"即使現在對我來說也是該死的緊。好吧,把蠟燭遞給我。"

當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時,毛拉心甘情願地把燈遞了過去。"陛下,他們要突破側邊的通道門了。"

"你就不能用你的魔法把他們封住嗎?" 埃莉諾拉不耐煩地嘀咕道。

"我一直無法控制它,"毛拉低聲說,並自覺地把手指擰進裙子裡。

"畢竟是個半女巫。" 埃莉諾拉嘆了口氣,她掃視著秘密通道內的牆壁。"啊,我們到了,這裡有一個槓桿,應該可以關閉我們身後的門。"

"那我們應該趕快逃走,陛下。" 毛拉小心翼翼地在牆壁之間移動,她的心在狂跳,因為幽閉恐懼症,這個來自童年的禮物,威脅著要把她的腿凍結在原地。

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肩膀,毛拉帶著虛弱的微笑轉向女王。"謝謝你"

"請原諒我,"埃莉諾拉突然回答。"但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待著。"

毛拉困惑地眨了眨眼,她研究了女王那看不懂的表情。金屬磨擦的聲音進行著她腳下的地板上升的奇怪感覺。

"你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可以幫她逃跑即使你只是一個半女巫。"

當埃莉諾拉把她牢牢地推回通道時,通道變得模糊不清。毛拉側身著地,愣了一會兒,但很快就竄了起來。

"把哈娜引到這裡來!" 埃莉諾拉懇求道,甚至在毛拉想跳起來抓住上升的門頂的時候。她的手指找到了邊緣,但她缺乏力量把自己拉起來,更不用說堅持了。毛拉掉了下來,向石質玫瑰磚奔去,她想阻止幾乎關閉的出口消失。"六個下來,三個過去。需要兩個人才能開啟,你必須把她帶過來!"

沉重的金屬聲敲打著她左邊的通道門,毛拉看著秘密石門被封住,再一次與通道的其他部分無法區分。一股冰冷的怒火在她體內盤旋,她跌跌撞撞地向前走,用拳頭砸向屏障,並尖叫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是我?你都不知道我的名字!"

她右邊的通道門在撞錘的重壓下碎裂了。毛拉從牆邊跑開,然後轉身走向左邊的通道門,那是通往女王書房的。門在她面前轟然開啟。

光線傾瀉在國王的騎士們若隱若現的盔甲上,然後一支箭從空中劃過,刺穿了她的肩膀。這股力量把毛拉擊倒,摔在地板上。她的頭在旋轉,無力地抓著箭,痛苦地喘息著倒了下去。

當毛拉再次睜開眼睛時,博蒙特上尉的刀鋒在她淚眼朦朧的視線中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