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沒什麼。"寧香寒不屑地說。如果我說我們被可能受女巫控制的鳥兒監視,他會相信我嗎?

可能不會。寧香寒不完全確定這些鳥是被魔法控制的,至於它們屬於誰就更沒有信心了。

她的第一個嫌疑人是珀西。伯爵似乎總是被烏鴉包圍著,從小就養了幾隻烏鴉。

第二個是那個神秘的女人,她在寧香寒在霍桑澡堂洗澡的時候悄悄接近她。在那個女人的光環中,有一些險惡的東西仍然附著在寧香寒的腦海中,而且這位神秘女人還對烏鴉有某種權力。

寧香寒仍然記得那個女人在鈴鐺上留下的資訊,命運。埃莉諾拉在要求寧香寒給尼古拉斯下藥,以便埃莉諾拉能懷上皇室繼承人之前也提到了這個詞。

一次一個問題。寧香寒嘆了口氣,把頭靠在馬車座位上。想想看,我見過一個,可能是兩個女巫,而毛拉卻沒有機會見到任何女巫。為什麼?馬車車輪下的穩定顛簸很快緩解了寧香寒肩膀上的緊張,她放鬆地靠在皮椅上。

至少現在,珀西似乎站在她這邊。但他的行為和對毛拉的過度熟悉是令人擔憂的不小原因。毛拉的背景已經夠可憐的了,如果她的名聲也被毀了,埃莉諾拉和伯爵夫人會撤回支援,把我留給禿鷹。

❆❆❆❆❆

博蒙特騎馬穿過首都的街道時,一直把他的騎士帽拉得很低。當他漫無目的地在沒有特定方向的情況下繞行時,他確保將皇宮的堡壘牆保持在左邊。

即使他的銀白色頭髮被隱藏起來,如果人們靠得太近,也會注意到他的體型和紫色的眼睛。博蒙特沒有理會他們的注視和竊竊私語,他在考慮如何度過他的休息日。

"今天是你的生日,"當博蒙特像往常一樣一大早就在玫瑰宮露面時,尼古拉斯有些責備地提醒他說。"在日落之前,你不準回宮殿,去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博蒙特一邊咆哮,一邊深吸了一口氣,嚇得附近的行人小心翼翼地繞開他那匹巨大、灰色斑點的馬。

如果不是因為尼古拉斯每年都這樣做,已經有一個替代的騎士在待命,博蒙特可能不僅僅是被激怒了。

我現在到底該怎麼做?

通常情況下,博蒙特會去騎士大院練劍,但今年騎士長昆廷禁止他進入。"鑑於你在競技場上折斷的劍,你這個該死的巨人。"

難道是我的錯,拉斐爾的鋼鐵無法承受我龍刃的力量?博蒙特輕輕地拉了拉馬的韁繩,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在尼古拉斯與上議院一週的會議期間,曾討論過為大使的訪問升級宮殿騎士的軍械庫和武器的問題。尼古拉斯曾抱怨說,這個訂單落後於計劃,鑑於伊克爾大師的聲譽,這不罕見。

"我處理的是質量問題,不是守時問題。鐵匠大師的座右銘是:"刀刃準備好了,就是準備好了"。

當博蒙特把馬轉過來離開堡壘牆時,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微笑。我已經很久沒有去師傅的店裡了。不妨順便檢查一下訂單。看看他有沒有發明了可以抵禦我龍鋼的刀?

至少可以在他未來漫長的一天中消磨一兩個小時。

當博蒙特走近那家三層樓的商店時,鐵匠們把汗水打入手藝的微弱回聲很快就流到了街上。百貨商店佔據了一樓的前半部分,而倉庫和鐵匠的工作區則佔據了商店的後半部分。二樓住著在伊克爾手下工作的鐵匠和學徒,而頂樓則是伊克爾的住所。

博蒙特繞過停在拐角處的馬車,找到一根柱子,把馬駒拴在上面。他向在伊克爾商店周圍閒逛的一個普通小夥子翻了個月牙兒。那個張牙舞爪的男孩迅速跳了起來,行了一個利索的禮,承擔起了看守騎士馬的職責。博蒙特看著孩子嚴肅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他朝前門走去,出於習慣,他有點彎腰。

一座堆積如山的板條箱上烙印著鐵匠大師的標記,那是一隻揚起翅膀的鳳凰,擁抱著一把燃燒的劍,佔滿了店鋪前面的大部分空地。三隻吞噬狼的印記,皇室的徽章,標誌著這些板條箱是為皇宮準備的訂單。

看來尼古拉斯終究會在大使到來之前得到那件新盔甲。

"隊長?" 一個身材魁梧、留著薑黃色鬍鬚的禿頭男子朝博蒙特看了看庫存名冊。"你上次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東力夫。" 博蒙特點了點頭,他向這位退休的老兵走去。"只是順便來看看王室的訂單。"

東力夫一邊哼著歌,一邊把一疊存貨單翻開。"當然,你是。"東力夫雙手交叉,轉過身來,他的木製假肢只是在走過去給博蒙特一個堅定的肩膀上拖了一下。"讓我猜猜今天已經是你的生日了。"

博蒙特嘆了口氣。"這可能是,"他一邊咕噥著,一邊掃視著商店。

"那我們就喝一杯慶祝一下吧。在那些皇宮的玫瑰色騎士出現領取王室的命令之前,我還有時間可以消磨,"東力夫熱情地說道,他把一隻胳膊搭在博蒙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