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寧香寒更加確信,幽靈的引薦不止是拿起一個劍鞘。如果蒂徹沒那麼快跑掉就好了,我可以從他那裡得到證實。她笑了笑,彎腰行禮。"如果不是太麻煩的話,伊克爾大師。"

伊克爾走上前去,向騎士長禮貌地點點頭,伸出了手臂。"你不會介意我把這位女士偷走一會兒吧,博蒙特上尉。"

博蒙特的眼睛周圍形成了一個不安的皺紋,但當他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寧香寒身上時,他嘆了口氣。"我在這裡等你,毛拉小姐。"

不用麻煩了,寧香寒幾乎大聲說。相反,她克服了對騎士隊長的挫折感和揮之不去的憤怒,接受了伊克爾提供的手臂。鐵匠師傅帶著她走過東力夫,走向商店的後面。

一對黑色的雙扇門通向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上擺放著標有庫存單的花名冊。在走廊的盡頭,另一扇門開啟了,兩個人出現,每個人都穿著工人的工作服,拿著裝著金屬條或煤的小箱子。他們互相打鬧,嬉戲打鬧,當他們看到伊克爾的時候,就猛然注意到了。

"指揮官!"他們緊張地打著招呼。

"別理他們。"伊克爾邊說邊揮手讓工人們繼續前進。"他們可能很懶,容易像孩子一樣行為不端"他再次調整了聲音,那些人又急急忙忙地朝後院跑去,"但他們是好人。

工人們衝進了大廳盡頭的雙扇門,一聲悶響伴隨著幾聲厲聲的咒罵飄回了走廊。大門再次開啟,露出另外兩個人朝寧香寒和她的陪同者走去。

一個懶洋洋、面板蒼白的傢伙,有著淡藍色的眼睛和銀灰色的頭髮和鬍鬚,他拄著柺杖在門前掙扎。這個人的左臂不見了,右手緊緊抓住一根皮革和金屬製成的柺杖。

他的同伴,一個身材高大、面板黝黑的傢伙,半個腦袋包在一塊黑布後面,遮住了他的左眼,為他那受阻的同伴把門開啟,並向伊克爾點頭示意。"鐵匠師傅。"

"塔利,"伊克爾回過頭來點了點頭,當他的目光落在這位殘疾的老人身上時,速度慢了下來。"多蘭,我們今天的情況如何?"

"我已經準備好回去工作了,伊克爾大師,"多蘭僵硬地回答。

"別太過分了,"伊克爾粗聲粗氣地責備道。"如果你再病倒,我們只會更加落後。如果你需要,就休息吧。"

"休息不會完成我的工作,也不會看到我們的目標實現。"多蘭嘟囔著,但點了點頭。"我感謝你的關心,伊克爾大師,但如果我能站起來,我就會工作。"

"我會盯著他的。"塔利說,他的右眼滑向了寧香寒。"我們不應該耽誤伊克爾主人的客人。"

伊克爾緊緊地笑著,引導寧香寒穿過雙扇門,門外是一個小的後門廳和一個通向二樓的樓梯間。"我的辦公室就在樓上。"

寧香寒點了點頭,但在他們身後的門關上時轉身,發現多蘭仍然盯著他們。

伊克爾轉過身來,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輕輕地拽了拽她的胳膊。"我想你是想問我為什麼僱用這樣的人?"

"我以為他們是退伍軍人,"寧香寒回答。"你給他們工作是很慷慨的。"

"他們可不止這些,"伊克爾回答說,他們繼續上樓。"這裡所有的人都是紅狼軍的倖存者。"

寧香寒認出了這個名字。紅狼軍的消亡永遠與特里斯坦王子的死亡聯絡在一起。"我不知道有紅狼軍計程車兵倖存下來,"她承認。

"利亞姆將軍的軍團沒有一個人做到。這些人在杜蘭特上校手下,他們在整個軍隊被宣佈覆沒後的某個時間從山上回來。考慮到皇宮不贊成涉及第一王子的公開討論,任何人不知道這件事都不足為奇,"伊克爾回答。

第一王子?寧香寒好奇地瞥了一眼她身邊的男人。雖然伊克爾穿得像個拉斐爾貴族,但他的髮型、口音和外表卻明顯是維特雷納人。

"兩年前這些人從山裡爬回來時,我在這裡給了他們庇護和照顧。杜蘭特上校是我的一個親密朋友。照顧他的人這是我至少可以做的,以紀念他。雖然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皇宮竟然沒有對這些士兵的傷勢進行賠償,更不用說那些從未收到應得的死亡撫卹金的陣亡者家屬了。" 他的琥珀色眼睛轉向了她。寧香寒轉移了視線,專注通往二樓的臺階。

"你承擔的責任可真不小。"當他們走到一個可以俯瞰下面門廳的小陽臺時,寧香寒觀察到。另一組雙門通向類似於食堂的地方。

"那是男人們休息時吃飯的地方。他們的寢室就在後面。我意識到皇宮不會兌現他們的承諾,我就向拉斐爾的貴族們伸出了手,開始接受特別委託。貴族們很高興用他們的黃金換取我的一幅傑作。

"特別是霍桑伯爵,他的捐贈非常慷慨。皇宮當然不高興,但當我威脅說要把我的作品帶到特魯格時,他們就把這件事放下了。我獲得的資金支付了商店和一些鄰近建築的改造費用,在那裡,人們可以更好活動。" 伊克爾在他們走到樓道和繼續通往三樓的下一層臺階時停了下來。"快到了,小姐。"

寧香寒點了點頭,被牆上的劍和盾牌吸引了注意力,這些劍和盾牌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這些是你的作品嗎?"

"不,這些是男人們為了紀念他們死去的朋友和家人而做的。一開始是為了訓練他們成為鐵匠,但他們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所以我讓他們繼續。

"帶有家族標誌的盾牌屬於死去的貴族,大多是私生子。劍是平民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會追蹤家族,將這些紀念品贈送給他們,並提供任何我們能提供的幫助。那些仍然掛在牆上的,要麼沒有家人,要麼從未被認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