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棘手的事?有人向你表白了嗎?" 哈娜帶著狡猾的笑容揶揄道。"我想知道是不是那個在選拔賽中揹你的英俊巨人?"

到底是什麼讓她有這種想法?

"我最好去看看是誰,他們想要什麼,"寧香寒一邊嘟囔著,一邊從沙發上拿回她的梅紫色披肩。"在那件衣服之後還有幾件成品衣服,哈娜小姐,"她向哈娜手中的素描本點頭說。"我想為每位女主人準備一件,所以請隨意挑選你最喜歡的。"

"你和你的才華一樣周到,毛拉小姐,"哈娜一邊回答,一邊解開寧香寒的披肩一角。"現在去吧,"她俏皮地眨眨眼補充道。"不要讓他等太久。"

寧香寒齜牙咧嘴地嘆了口氣,她跟著罌粟離開了圖書館。"這個騎士在哪裡?"

"我把他留在院子裡了,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把他帶到餐廳或者"

"不,院子裡很好,"寧香寒輕描淡寫地斷言。據我所知,可能是太后派來騷擾我的利奧上尉。

當她們走近院子時,寧香寒自己踱步。罌粟沒有發表意見,寧香寒跟在後面,走起路來偶爾有些蹣跚。

當寧香寒踏進拱門時,溫暖的陽光迎接她。棋盤在晨光下閃閃發光,而在金色和珍珠色格子沙磚的中心,站著博蒙特上尉。

騎士隊長銳利的紫羅蘭色眼睛注視著他們。他穿著通常的騎士裝束,還有那把她從未見過的大劍,但他憂心忡忡的表情使寧香寒在棋盤邊上停了下來。

他總是這樣悲慘的樣子嗎?

"我會通知殿下的。"罌粟在她身後喃喃自語。

"哦,謝謝你,罌粟小姐,這不會花很長時間的。"寧香寒一邊回答,一邊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走到騎士長面前。

"我向你表示慰問,"罌粟急忙說,然後退了出去。

慰問?

寧香寒的目光從撤退的女僕身上移到博蒙特渾濁的表情上。然後她注意到他左手中繡有金色的黑色信封。她的喉嚨一緊,黑暗的預感立刻飛向艾薇。

不,這不可能,他們不會為一個奴隸寄來死亡通知。

寧香寒用一隻顫抖的手按住肚子,繼續穿過閃光的瓷磚。她在幾尺遠的地方停下來,淺淺地行了個禮。"隊長。"

"毛拉小姐,"他輕聲回答。他摸索著信封,紫色的眼睛落在她的腳上。"你的腳踝好些了嗎?"

他還在擔心這個?寧香寒的嘴唇抽動了一下,露出了一個快速的微笑。"好多了,應該在一週內完全恢復。" 等我能做個合適的支架來支撐它,情況就會好很多。她搖了搖頭,瞥了一眼黑色信封,然後又抬頭看他。"這就是你要求與我見面的原因嗎?"

"不是,"他陰沉地承認。"我是來送通知"他吸了一口氣,走向寧香寒,伸出信封。"我很抱歉,毛拉小姐。這是一份關於你父母死亡的官方通知。"

寧香寒盯著信封,慢慢地眨了眨眼。"這是什麼?"

"死亡通知,毛拉小姐,"他重複了一遍,把信向她伸了過去。

沉默中,寧香寒研究著金色的狼印章,它在博蒙特有力的手指間夾著的黑色羊皮紙上閃閃發光。當寧香寒不情願地接過信封時,一股冰冷的刺激順著她的指尖,穿過她的胸膛,進入腸胃。

"對不起但你確定你不是想說他們已經離婚了?" 她懷疑地衝口而出。

"啊沒有,"博蒙特帶著困惑的表情回答。

"只是檢查一下,"寧香寒一邊嘟囔著,一邊撬開了信。

就在那裡,毛拉的另一段被改變的過去,以白紙黑字列出。

昆廷騎士長很遺憾地通知你毛津大人和海倫娜夫人的死亡。請放心,他們的遺體將得到最嚴格的處理,並儘快送回家人手中。如果您對正在進行的調查有進一步的問題,請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