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很常見的事。年輕的貴族老爺們有類似的配件,用來識別和安全運送他們回家。在他晉升為中尉之前,戴克瀾曾護送過很多軟弱無能的年輕人。

"我們發死亡通知了嗎?" 司隆問道。

"是的,上尉,我們找到手錶後的第一件事。"

當中尉站起來盯著懸空的屍體時,牧師在戴克瀾身邊晃了晃。

"他們叫你讀屍人?" 阿爾登好奇地問道。"你是學醫的嗎?"

"不是。"戴克瀾回答說,他把目光放回到被砍下的頭顱上。他俯下身子,把手放在死者臉的兩側,把它拿起來。

阿爾登堵住了嘴,捂住了他的嘴。"你在找什麼?"

"這個,"戴克瀾回答說,他把頭翻過來,讓牧師看到了被割得乾乾淨淨的脊柱周圍閃閃發光的肉。那隻老鼠從死人的嘴裡掉了出來,摔在了牧師的靴子上。

阿爾登把老鼠踢到一邊,跌跌撞撞地走到牆邊嘔吐。

"有必要這樣嗎?" 司隆邊問邊走近,不滿地看了一眼戴克瀾手中的頭顱。

"他問了。"戴克瀾聳聳肩回答。

"那你發現的是什麼?"

"這個" 戴克瀾用戴著手套的手指在那人的脖子前面摸了摸。"看到這個變色了嗎?"

司隆靠得更近,臉上的厭惡之情溢於言表。"看起來像是一個乾淨的傷口。"

"不完全是,"戴克瀾回答。"這個人在被斬首之前就被割了喉嚨。傷口很小,但沿著脖子前面的肉顯示出以前有撕裂的痕跡。最初的切口也比較乾淨,是由更鋒利的刀片造成的,可能是維特雷納鋼。"

"你是想告訴我,這個高貴的年輕人是被某個維特雷納刺客割喉的?你知道這聽起來多麼荒謬。"

"這不是唯一奇怪的事情。看看他的襯衫,"戴克瀾催促道。"血在哪裡?無論死者是被割喉還是被砍頭,他都會大量出血。"

"好吧,也許他是在別的地方被殺,然後被帶到這裡來的,"司隆建議。

"就算那是真的,我們還是能在他的襯衫和外套上看到大量的血。"

司隆在研究死者的衣服時皺起了眉頭。"好吧,聽你說說。那血在哪裡?"

"還在身體裡,我估計。"

司隆的嬰兒藍眼睛犀利地瞥了戴克瀾一眼。"什麼?"

"這聽起來很怪異,隊長"

"不可能比你的維特雷納刺客理論更瘋狂了。"

"我認為他的身體在死亡前被凍結了,"戴克瀾解釋說,他把頭顱放回了箱子上。

"你說得毫無道理,戴克瀾,"司隆嘟囔道。

"我們能把屍體拿下來嗎?檢查一下應該能證明我的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