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殺死毛拉的人(第1/2頁)

不出所料，候選人接二連三地湧入該部的接待處。每個人都由一名男性家庭成員或官方代表護送。男爵、子爵，甚至侯爵的女兒也在場，每個人的目光都不可避免地轉向厙興賢和他的未知女伴，並帶著好奇的低語。

"這麼說來，他們目不轉睛，"厙興賢一邊喝著僕人提供的酒杯，一邊喃喃自語。

寧香寒微笑著觀察這個宮廷女僕不知不覺地溜向房間角落裡隱藏的僕人入口。厙興賢似乎覺得這種特殊待遇很典型，而且像大多數貴族一樣，沒有注意到宮廷僕人。他喝完了酒，就把杯子放在牆上的一個小角落裡，那裡有一個小雕像，描繪著一個為狼祈禱的聖徒。

"那就來吧，"厙興賢邊說邊挽著她的胳膊。"不妨把他們想要的東西給他們。"

寧香寒咬緊牙關，撥出一口氣，擺出友好的笑容，厙興賢走向其他九名參賽者，其中六名將在選拔結束前被淘汰。

"伊芙琳小姐，"厙興賢再次向子爵和他的女兒致意。"請原諒我之前的無禮。我還沒有介紹，這位是毛拉小姐，霍桑伯爵夫人的門生。"

伊芙琳禮貌的笑容僵住了，她的目光在毛拉身上移來移去，露出不信任的表情。"毛拉小姐？"

"很高興見到你，"寧香寒回答說，她鬆開了厙興賢的手臂，彎腰鞠躬。

"那麼，你就是那個傳聞中的人？" 蒂芙尼拿著一杯酒走近時驚呼道。"伯爵夫人的寵物。"

就這樣，房間裡的空氣被吸走了，每一個竊竊私語的對話都消失了，一大堆不友好的目光帶著不同程度的驚訝和厭惡集中在寧香寒身上。

"請原諒我的妹妹，毛拉小姐！" 馬爾科姆走上前去，把蒂芙尼拉到他身後。"她沒有冒犯的意思。我向你道歉。"

"看來克萊蒙特家族有的是鑽石，他們缺乏的是禮儀，"厙興賢用威脅的語氣觀察到。

馬爾科姆的臉色蒼白，他急忙鞠躬。"請原諒我的無禮。我是馬爾科姆，願為您效勞，厙興賢大人。" 他直起身來。"這是我的妹妹，蒂芙尼小姐。"

"啊，新血統的家族，"厙興賢淡淡地冷笑著評論。

"放開我的胳膊，馬爾科姆，你讓我很難堪。"蒂芙尼嘶吼著，她掙扎著反抗她哥哥的手掌。

"你在讓自己難堪。如果再繼續這樣做，我就把你拖回家，就算我不得不把你像一袋土豆一樣抱出來，"馬爾科姆反擊道。

蒂芙尼的臉頰緋紅，她的淡紫色的眼睛垂到地上。當馬爾科姆把她從人群中牢牢拉走時，她沒有做出任何反抗，而是生著悶氣。房間裡冷漠的目光追隨著哥哥和妹妹，但很快又回到了寧香寒身上，她在重壓之下緊張起來。

"好吧，"埃弗林夫人在打量他們周圍不友好的緊張氣氛時喃喃自語。"即使你不是房間裡地位最高的女人，到今天結束時你肯定是最臭名昭著的，毛拉小姐。"

"對不起，埃弗林夫人。"寧香寒喃喃自語，她讓厙興賢去處理他們，自己向房間後面的空地走去。

厙興賢是好意，但寧香寒並不打算與這些女人中的任何一位結為朋友。毛拉以前作為清潔女工與她們都打過交道。即使這些女人不記得了，寧香寒仍能聽到她們當時對毛拉的侮辱，其中一些甚至在她走過的時候就低聲說過。

"我聽說她母親和一隻山羊睡過。"

"那她是人類還是牲畜？"

就像你過去的自己一樣聰明，沒有創意。寧香寒搖了搖頭。當她在人群的縫隙中徘徊時，一個穿著猩紅裙子的女人突然撞上了她。

"哦，厙興賢，看看你的混血兒要去哪裡！"

寧香寒幾乎沒有注意到這個女人熟悉的薑黃色頭髮和圖綠色的眼睛，然後這位女士的同伴走上前去，粗暴地把寧香寒推了回去。

"你不知道怎麼說嗎？" 羅伯要求道。"你撞了了普里西拉小姐，應該道歉。"

"大人，她是衝著我來的。"寧香寒平靜地回答。

"什麼？" 羅伯驚訝地唬了一跳。

"哎呀，不過看來我們得把你送回伯爵夫人那裡重新訓練了。"普里西拉冷笑著說。"做個好寵物，跑回你的女主人身邊，混血兒。"

寧香寒沒有理會他們的笑聲和笑料。她已經預料到了這一點，但她沒有那麼容易退縮。

"也許普里西拉小姐願意給霍桑伯爵夫人指點一下正確的禮儀？"寧香寒回答說。"因為我的女主人沒能充分訓練我。"

有那麼一瞬間，普里西拉的眼睛裡閃過恐懼，然後她用笑聲壓制了它。"你認為我害怕那個老女人？" 她嘲諷道。"我父親是博爾赫大人，也就是幫助建立這個王國的博爾赫。所以，在我發脾氣並以厚顏無恥的罪名鞭打你之前，快跑吧，小混血兒。"

"當你把王妃的位置輸給埃莉諾拉時，你父親的頭銜對你沒有什麼好處，"寧香寒狡猾地笑著指出。"輸給一個女僕的後裔？你確定你接下來要輸給一個混血兒嗎？也許你才應該跑回家找爸爸。"

再一次，她周圍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但寧香寒的目光一直與普里西拉震驚的綠眼睛平視著。然後羅伯再次走到他們中間，舉起了手。

"大皇太后！"當門在威嚴的君主面前被開啟時，一個侍者喊道。"陛下，攝政王維婭。"

羅伯急忙放下手，推開寧香寒，加入其他貴族的行列，他們在拉斐爾執政時間最長的君主面前恭敬地鞠躬。

寧香寒退到人群中，彎腰行禮。她欣喜地注意到，當這個被激怒的女孩成為最後一個恭恭敬敬向皇太后問好的貴族時，普里西拉的目光也跟著她。

"普里西拉？"太后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