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拉沒有理會毛津,她轉身走到沙發上的海倫娜身邊。"母親,你看起來很不舒服。要不要我給你拿點草藥茶?"

"我不想從你那裡得到任何東西,"海倫娜邊說邊縮到沙發的角落裡。

毛拉沒有任何反應,她點點頭,退了出去。儘管從她周圍的家人身上散發出仇恨、冷漠和厭惡的混合眼神,她都沒有受到影響。她堅毅的表情和姿態讓他想起了另一個人,以至於厙興賢感到胸口一緊,突然有一種保護她的衝動。

"毛拉小姐。"厙興賢走上前去,他從夾克中抽出官方檔案,並把它交給她。"我在這裡正式作為皇宮的代表,通知這個家庭,你已經被接受為埃莉諾拉王妃的侍從候選人。"

有那麼一瞬間,毛拉小心翼翼的面具動搖了,他看到那雙藍色的眼睛裡充滿了欣慰,因為它們集中在皇室的金色雙狼徽章上,這徽章封住了這道法令。

"我很榮幸,大人。"她的聲音因壓抑的情緒而緊張,在她伸手去拿檔案時微弱地動搖了。

"不!我不允許!"毛津從毛拉的指尖奪過信,惡狠狠地撕開了它。珀西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瘋子踩著碎片,散落在地板上。

"我絕對不允許你去!"

皇家印章在毛津的腳邊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厙興賢迅速把它搶了過來。"你到底有什麼毛病?" 褻瀆王室徽章是一種可判處死刑的罪行,毀壞王室的法令也是可以被判處死刑的。"你瘋了嗎?"

"沒有,"毛津在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後僵硬地回答。"我已經失去了我的兒子。現在我必須堅持讓你們這些大人馬上離開我的房子。這個家庭需要時間來哀悼,而她"他指著毛拉,"哪兒也不去。"

厙興賢深吸了一口氣,他轉向珀西,伸出了金色的蠟封。珀西掏出手帕,然後小心翼翼地將皇家徽章包在裡面。相信皇家徽章是安全的,厙興賢轉過身來,反手打了毛津的臉。

海倫娜喘著粗氣,她的丈夫踉踉蹌蹌地退到沙發上。毛津緊緊抓住自己的臉,被人像女人或普通僕人一樣打耳光的憤怒和羞辱在他蒼白的面板上流淌著猩紅。

"原諒他吧,厙興賢大人。"毛拉迅速開口。"雖然他應該清楚,但我相信他的行為是出於憤怒和悲痛,而不是對陛下不敬。"

厙興賢一邊呼氣,一邊調整外套的袖口,不理會指關節上的刺痛。與珀西不同,他不喜歡肢體暴力,但如果他眼睜睜地看著有人不尊重皇室和他作為拉斐爾官員的地位,他會被詛咒的。

不過,毛拉為毛津說話是多麼奇怪,她沒有他的血統,也沒有他的感情。

他瞥了一眼毛拉站的地方,她的雙手緊緊地纏繞在衣服的褶皺裡,盯著那份破爛的皇家檔案殘骸。

"別在意,"珀西輕輕地說,他拉著她的手,把他的手帕和上面的皇家徽章放在她的手掌裡。"他可以撕掉一張紙,但他不能那麼輕易地毀掉一份皇家法令。"

她抓住了他的要害,厙興賢驚訝地注視著這兩人。

"父親,你受傷了嗎?" 毛語蘭輕輕地挽著她父親的胳膊,但毛津在向毛拉前進時把她推到一邊。驚愕的混血兒向後退去,但在毛津抓住她的手腕並拉向他之前。

手帕和印章從毛拉的手指上滑落,這一次,皇室的徽章在落地時碎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