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黑暗之路 第二百零四章 無價(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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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4月18日凌晨兩點多一點的時候,隋雲的專機經過漫長的飛行,終於降落在申海某軍用機場,機場內***通明,一下飛機,臉色鐵青的隋雲就快步上了一輛早已經等候在機場的軍用專車上,然後,在一隊內務安全部士兵的護送下,隋雲的車隊風馳電掣的駛出了機場。
已經有很久,隋雲沒有如此的憤怒過了,當還在飛機上的時候,看著手下遞交上來的最新的報告,即使以隋雲的冷靜,怒火中燒的他也不由得在屬下的目瞪口呆中一巴掌把他面前的桌子拍碎。隋雲到現在終於明白古時候的那些統兵大將們為什麼那麼愛殺人了,他現在也想殺人,要是可以的話,他簡直想拿著手槍貼著那個狗雜種的腦袋打完一夾子彈,然後再一刀把那個雜種的心刻出來看看是什麼顏色。讓此刻的隋雲恨之入骨的那人就是申海市警察局的局長。
早在隋雲在飛機上接到龍烈血已經越獄,而申海市特警隊緊急出動的訊息之時,思之再三的隋雲在權衡利弊之下就給那個人打了電話,隋雲在電話中已經明白無誤的告訴那個人,任何人都不能動龍烈血,要是有什麼問題的話一切等他來到申海的時候再說,要是特警隊的目標是龍烈血的話,隋雲讓那個人馬上命令特警隊停止行動,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損失,那個人在電話裡滿口答應,可實際上怎麼樣呢?
剛剛得到的最新情報表明,據目前已經被內務安全部控制住的參與指揮圍攻龍烈血的那些警察的總指揮交待,從時間上來看,僅僅就在隋雲和那個黃局長通完電話後五分鐘,他在路上確實接到過他們黃局長的最新指示,黃局長用私人手機給他打來電話,電話裡黃局長告訴他,“要不惜一切代價在最短時間內把那個危險分子幹掉。絕不能讓他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而且,“這個命令就是我的最終命令,除了我以外,任何其他人在這件事上做出的指示與命令都可不必執行。”
僅僅晚了不到五分鐘啊!當內務安全部情報人員以最快的速度確定了申海特警隊的行動目標,第二分隊以最快時間趕到那裡阻止特警隊的時候,悲劇已經發生了。特警隊與龍烈血交上了火,並且已經有了人員傷亡。
這是一個悲劇,不折不扣的悲劇。這更是一個恥辱,不折不扣的恥辱。共和禁衛勳章的獲得者在他所捍衛的這塊土地上被同樣一群捍衛著這塊地土的精英圍攻,雙方,都為了各自所守護與堅持的東西拼命搏殺,在黑暗中流血,受傷,犧牲。
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這是隋雲最不願意看到的景象,正是為了避免這樣的情景,在飛機上的隋雲才冒著打草驚蛇落於被動的風險主動給那個姓黃的狗雜種打了電話。可結果呢,這樣的情景還是不可避免的出現了。十一名最優秀的特警隊員在和龍烈血短暫交火的時候受傷。其中三人重傷,現在還在醫院裡搶救,另有兩名特警隊員則當場身亡。龍烈血自己也被一顆子彈擊中……
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一方是為了職責,盡忠職守,而另一方卻僅僅為了生存下去的權力,他們誰有錯嗎?不,站在他們的立場,他們都沒有錯,而犯了錯的人卻永遠不可能受到懲罰。
從坐上車一直到下車的這段時間,沉默的隋雲的臉色就從來沒有變過,一直是一種殺氣騰騰的鐵青色。就連他的那些屬下也看得心驚膽顫,車隊從機場出來,在經過四十多分鐘的賓士以後,終於來到了隋雲申海之行的目的地——申海軍區總醫院。
申海軍區總醫院是申海最好的醫院之一,龍烈血現在就是在這裡。
現在的申海軍區總醫院,與平時的寧靜氣氛有點不一樣,手臂上掛著軍中內務安全部臂章計程車兵們荷槍實彈,將醫院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住了,就連大門前平時站崗的保安。此刻也被擠到了一邊,由內務安全部的精銳代替了他們的職責。
隋雲一下車,一個掛著少校軍銜的軍官在兩個尉官的陪同下從醫院的大樓裡一邊拉著軍服的下襬一邊迅速的衝了出來迎接隋雲,隋雲對屬下的儀表軍容要求很嚴,這是內務安全部所有軍官都知道的事。
一個有力的軍禮,“內務安全部直屬申海特別行動部隊指揮官陳中雲向首長報告!”
隋雲只點了點頭就快步的向醫院大樓走去,一路上所有計程車兵在看到他的時候都激動的向他挺胸敬禮,隋雲可是他們的最高首長,掛著中將軍銜的大人物,一些士兵當一輩子兵,有可能一箇中校就是他們見過最大的軍官了。
“外面的那些士兵是怎麼回事?”隋雲一邊走一邊問,所有的人都跟在他的身後兩邊。
“報告首長,這是為了保護目標人物所做的安排。”那個少校大聲地回答。
“胡鬧!”隋雲毫不客氣的呵斥了那個少校,“那麼多士兵拿著槍站在那裡,把醫院圍得水瀉不通,還好現在是晚上,要是天亮了被別人看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不是要打仗了呢?馬上把外面計程車兵撤走,只需要留下一部分精銳控制好目標所在的樓層和病房就好!注意,儘量不要影響到醫院的正常秩序。”
“是!”少校回答道。
隋雲的語氣有一絲沉痛,“那幾個重傷的特警現在怎麼樣?”
“因為當時情況緊急,已經來不及向首長請示,我就自作主張用一輛直升機把受了重傷的特警火速運到了軍區總醫院,現在那三個特警正在手術中。”
“這件事你做得對!”隋雲點了點頭,這時的眾人已經進入到了電梯裡面……
此刻,就在軍區總醫院內,趙剛和他的隊長還有其他兩名戰友正焦急而痛苦的等待在手術室外,剛剛發生的那一切,簡直就像一場噩夢一樣。
王誠就在手術室裡,他才剛剛做了爸爸,他的女兒還沒滿月呢。要是這一次……
無聲而痛苦的,趙剛一拳砸在了醫院的堅實的牆壁上,一縷鮮血就順著雪白的牆壁流了下來。
這究竟是怎麼會事?我們不是按照命令去擊斃危險分子麼?怎麼內務安全部的人會突然跑出來,還不顧一切的護著那個人?那個人真的像上面所說的是一個喪心病狂的危險分子麼?可那個人所表現出來的身手,分明是受過了最精銳嚴格的訓練啊。除了部隊以外,趙剛已經想不出這個國家還有什麼地方有能力訓練那樣一個人,而那樣的人真的會去姦殺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麼?還有,上面不是說那個人挾持綁架了一個人質麼。可在大家被迫停火後所有人都看見了,那個人質事先已經中了槍,而那個人則發瘋一樣的喊叫著趕快讓直升機送那個人質去醫院,就連自己受到的槍傷也不顧了,這世界上真有這樣的人質和危險分子嗎?再聯絡一下和那個危險分子發生槍戰時的情景,仔細想一想,那個危險分子分明是處處在用自己的身體維護著他懷裡的那個人質,哪個危險分子把人質的生命看得比自己地還重……
這一團團的疑問,當趙剛和他的幾名戰友“護送”著特警隊受了重傷的三名隊員登上了內務安全部的直升機後就出現在他的腦中了。
還有,那個別墅是誰的?在他們來到前那密集的槍聲是怎麼回事?在他們來的時候坐著車匆匆離開的那個人又是誰?別墅裡的那麼多死人是怎麼回事?怎麼那棟私人別墅裡會有那麼多的槍械?
這所有的疑問和特警隊這次行動所遭受到的巨大損失,讓趙剛的腦子裡就像攪上了一團亂麻。
自從來到這裡以後,他們的隊長就冷著臉坐在那裡一直沒有說過半句話。
夜晚的醫院很安靜,安靜得讓人有些害怕,在這樣的安靜氣氛下,電梯門一開,一群人走在走道上的腳步聲也就分外明顯。趙剛和他的那些戰友扭過頭看著從二十米外拐角處走過來的一群人,一下子,渾身一激靈,一直坐在凳子上的隊長在看到那群人的時候也“蹭”的一下站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