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師早在前天就離開了羅賓,到了省城mk,郭老師有一個兒子和一個nv兒,都已經成家,而且在省城工作,這大過年的,郭老師選擇了出院而去和省城和一家人團聚,這個選擇,即使在這濃重的節日氣氛下,讓人感覺到七分溫暖的同時,也不由得有三分悲涼的意味。~~(UC電子書免費手打網~~郭老師得的是結腸癌,在發現的時候,已經是癌症晚期而且癌細胞已經開始轉移到了膀胱。

郭老師一直以來都有消化不良的症狀,不過沒怎麼在意,只是在上個月的時候感覺肚子疼,家人把她送到了縣裡的一家醫院,當時那家醫院的醫生粗做診斷以後把郭老師的病情誤診為闌尾炎,結果開刀以後才發現了問題,然後緊急轉院,在轉院後被專家確診為直腸癌晚期,癌細胞已經難以切除,而且已經開始擴散到膀胱,現有的任何醫學手段已經基本無用了,即使到了省城,換好點的醫院,也沒辦法了,只是盡人事而已,有進口的yào可以用,也只能稍微拖延一下,緩解下症狀,yào很貴,一個月吃下來隨隨便便都要好幾萬,作為普通的工薪家庭,郭老師一家瞬間就被這個驚天噩耗給震懵了。

學校在教職工中為郭老師組織了一次捐款,籌了1萬多塊錢……

郭老師的愛人悄悄把老兩口名下的一套房子在中介那裡掛牌了……

作為佔國內惡xìng腫瘤排名第三位,死亡率僅低於肺癌和肝癌的結腸癌。而且是晚期,郭老師的家人做任何準備都不過分……

郭老師最終還是知道了自己的病情,然後最終拒絕了家人讓其到省城醫院治療的建議,更沒有吃那貴得要死的進口西yào。而是就在縣醫院裡養傷,然後,在腹部傷口還沒完全好利索的時候,藉著過年的這個名義,堅持出了院,要到省城看自己的小孫孫……

在知道郭老師得病住院訊息的當天,沒怎麼費事,龍烈血就打聽清楚了郭老師的訊息。這個訊息,也讓準備馬上到醫院裡去探望郭老師的龍烈血和紫薇,小胖等人不得不把時間往後推了推,準備年後再道省城看望郭老師。而對於小胖和紫薇等人來說,在知道郭老師病情之後心中的那一絲難過,卻因為龍烈血一句“一定讓郭老師沒事”的保證衝得煙消雲散,這句話,要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脾氣火爆的小胖說不定上前就給人幾個大耳刮子,還要直指對方的鼻尖大罵一通,你***以為你是誰,所有醫院都沒辦法的直腸癌晚期呢說沒事就沒事。你當老子好忽悠是吧!而當龍烈血說出這話,不論是小胖還是瘦猴。心中卻一下安定了下來,他們都知道老大說沒事那就一定沒事。瘦猴這個傢伙在電話裡還學著周星馳《鹿鼎記》上的臺詞和語氣妖里妖氣的來了一句。“老大你早說呀,嚇得人家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到時候去看老班的時候別忘記叫我啊,對了,再祝你和紫薇chūn節快樂,這再過幾天就得叫嫂子了,哈哈哈哈……”說完這句,瘦猴的電話就可恥的掛了。龍烈血拿著電話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緊接著下一個電話,就打到了滄虎市震東醫院某負責人的手機上,jiāo代了幾句後,也放下了電話,在龍烈血放下電話的時候,耳邊已經響起小溝村那些調皮的少年們在大年三十這天大白天就迫不及待放響的第一聲鞭炮聲……

在小溝村的幾個小孩高興的放響第一聲鞭炮的時候,龍悍正在林家老宅的廚房裡忙碌著,龍烈血今天要比他忙得多,龍悍接到的拜年電話只有兩三個,龍烈血接的拜年電話和要打出去的拜年電話卻有一大堆,小胖瘦猴天河幾個兄弟的,北極星億龍老何等一堆親近的屬下朋友的,燕都銀溪路9號龍家那一大票人的,還有一些,則是翡冷翠那邊透過加密專線打進來或者打過去的,哦,對了,還有紫薇家和紫薇家的那一大票親戚的,其間,龍烈血還給在省城的郭老師打了一個電話。龍烈血忙著打電話,龍悍則親自在廚房裡忙碌著。

到了要吃年夜飯的時候,林家老宅的桌子上,除了龍悍和龍烈血父子兩人以外,還多了一個人,張老根。龍烈血親自上mén,把孤家寡人的張老根請來臨家老宅,和自己父子兩人一起吃年夜飯。對張老根來說,他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龍家這兩父子會請他到林家老宅來吃飯,張老根來的時候還頗為有些拘謹,可當坐到桌上,看著龍家父子倆cào持的這一桌飯菜,看著龍烈血為自己斟滿的那杯茅臺,龍悍動手夾到自己碗裡的jī頭,孤苦伶仃大半輩子的張老根的眼睛一下子紅了,張老根知道這是為什麼,就是為了自己閒的時候會到山上打理一下林家的那塊墓地,自己做的這一切,這父子倆可都看在眼裡,人家平時嘴上不說,可都記在心裡,這一過年,就把自己請來了,吃jī頭,這是把自己當家裡的長輩來恭敬的。這父子倆做事,就是一個詞兒——地道!讓人臘月裡心口都有一股暖氣。

“行了,啥也別說了,我張老根承你們父子看得起,這大年三十的把我這個孤苦伶仃的老人請來吃一頓年夜飯,敬我一杯酒,吃一個jī頭,我這輩子也不算白活,和林家的這點緣分也算善滿了,這杯酒,咱們幹了……”端著酒的張老根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紅著眼說道。

“好,幹了!”龍悍和龍烈血也都站了起來,三隻酒杯碰在一起,一個個仰頭把酒乾了,這幹了一杯酒,再坐下來,張老根的拘束感頓時就少了不少。

……

一個小時以後,龍烈血把微微有點酒意的張老根扶到林家老宅中的一間客房的chuáng上躺下好。為張老根蓋上被子,調好客房的空調溫度後又重新回到了客廳。有的人酒意上來以後會撒潑,有的人會大喊大叫,有的人會滔滔不絕。而張老根,酒意上來後則會犯困,剛才在桌子上眼睛一眯一眯的,差點就撲在桌上睡著了。

回到飯廳,像以前一樣,父子倆一起把桌子和碗筷收拾乾淨後,又是十多分鐘以後了,當一切搞妥當。父子倆也和普通人一樣,坐在電視機前,看起了cù出了與以往chūn晚不同的一絲氣息。

當龍烈血坐下的時候,電視上,正在直播著chūn晚的第一個相聲類節目《開會》,電視螢幕上,兩位穿著長跑馬褂的相聲演員正在繪聲繪sè的模擬著某會場上開會的情景——台山的領導滔滔不絕滿口荒唐言。臺下的聽眾則昏昏yù睡夢周公……

……

“我告訴你,這還算是輕的……”

“輕的,那什麼算是重的?”

“重的,你說一年有多少天?”

“365天啊。這小孩都知道的事還用問!”

“那拋去雙休和週末,國家機關一年的法定工作日有多少天?”

“我算算。至少兩百多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