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光明王的導師(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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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德廳中沉默了將近一分鐘,這一分鐘,對某些人來說,好像比一年的時間還要難捱。
龍烈血這一分鐘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象徵著大督司權威的象牙高椅上,微微眯著眼睛,看著面前身子站得筆直,坦然看著自己的孫晉廷,他也沒有料到原本走過場一樣的這個宣誓就職儀式會出現這樣的變故,而孫晉廷坦然與自己對視著,從孫晉廷的眼睛之中,龍烈血沒看到權謀和自得的影子,所看到的,只是一片赤誠,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赤誠和“君以國士待我,我以國士報之”的信任。
在外面“光明王……”的山呼中,龍烈血一語不發,只抬手做了一個手勢,讓這個具體已不可考,沿襲自金三角敢猛族,也就是翡冷翠華人族群幾百年來代代相傳繼承下來的“封官儀式”繼續著,正德廳中凝固的時間才重新流動了起來,看到龍烈血的手勢,站在一旁的幾名端著托盤身著禮服的侍從軍官依次走到龍烈血面前。
第一個托盤裡裝著的,是分作五色的稻、黍、稷、麥、菽五穀,孫晉廷向端坐的龍烈血鞠躬,然後龍烈血抓起一把五穀,灑在孫晉廷的身上……
第二個托盤裡裝著的,是一塊青色的粗麻布,龍烈血把那塊粗麻布批到在自己面前彎腰的孫晉廷肩上……
第三個托盤裡放著的,是一個“大印”,龍烈血雙手拿過大印然後遞給孫晉廷,保持著鞠躬姿態的孫晉廷雙手接過,然後直起身,儀式完成……
儀式按部就班的繼續著,眼看就要完成,一直到孫晉廷接過那枚大印,眾人的心還依舊高高的提著,一個個七上八下的……
“等一下,還有一件東西要給你……”一直沉默的龍烈血到這個時候才打破了那讓人壓抑的沉默,把已經起身準備退開的孫晉廷喊住,這一開口,所有人的心臟都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知道龍烈血要對剛才的事表態了,處於他的這個位置,不能不對剛才的事視而不見而在這個問題上留給別人太多的揣測餘地。
龍烈血並沒有理會正德廳中那些此刻集中在自己身上的各式各樣的目光,而是以讓所有人都能聽得見的聲音坦然的吩咐自己身旁的一名侍從軍官,“到我臥室,把我放在床頭的那本書拿過來?”
接到任務的那名軍官快速離開,所有人的心在這個時候差不多都提到了嗓子眼,在這個時候,對於龍烈血在儀式中不守規矩的行為,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妥,大家好奇的,只是光明王到底要給孫晉廷的那本書究竟是什麼?如果是一本《資治通鑑》或是《君主論》之類的,那今天的這場宣誓儀式就真的精彩了……
離開的軍官帶著那本書快速的返回,在這樣莊重的場合和儀式上,在這個有可能決定翡冷翠未來命運的時刻,返回的侍從軍官不敢有絲毫馬虎的把龍烈血交代他帶來的那本書用一塊綢布蓋住,放在一個托盤上恭敬的呈到龍烈血面前,在龍烈血掀開那塊遮蓋的時候,所有人都好奇的伸長了脖子,包括孫晉廷在內。
裡面是一本書,不厚,包裝甚至都談不上有多精美,一本很平凡的書,甚至連書名都沒有幾個人聽過,藍色的封面上,印著一排工整的宋體字——《王鳳儀言行錄》——大概是因為被經常翻閱的關係,這本普通的書已經顯得有些陳舊。
王鳳儀是誰?以孫晉廷的見多識廣,對這個名字也感到了陌生。
龍烈血拿起書,有些愛惜和不捨的撫摸了兩下,對著孫晉廷微微一笑,“其實很多人在心裡都想要問我一個問題,我這麼年輕,就有如此成就,究竟憑的是什麼,靠的是什麼,有沒有什麼秘訣?其實,我x的,就是這一本書,這本書,我每日都要拿起來讀一讀,自己都不記得讀過多少遍了,每次均有所得,把這本書說成是我的心法也不為過……”
孫晉廷鄭重的接過這本書,然後坦然的問了一個問題。
“王鳳儀是誰?”
“一個農民,一個出生在舊社會的農民,一箇中國東北土生土長的農民,一個不識一字的農民,我把這本記錄著這個農民生平言行的書擺在床頭,視為秘寶,日日揣摩,時時對照,我把一個不識一字的農民奉為人生的導師,你說,我能稱王麼?”龍烈血笑得雲淡風輕。
聽了龍烈血的話,孫晉廷沉默,那些觀禮人群中希望那個侍從軍官從大督司林炎床頭拿來的是一本《資治通鑑》《君主論》之類或是《拿破崙傳》的人則一下子如洩了氣的皮球一樣……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瑞丹局長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個笑容……
督司官邸內的宣誓就職儀式就此結束,官邸外廣場上數千人的山呼卻如海嘯一樣越演越烈,由幾輛黑色賓士警車作為先導的車隊這個時候緩緩從廣場邊開過,駛向督司官邸,在車隊中的一輛輛車裡,聯邦五大華人家族的族長和他們的家族後輩們看著廣場上那狂熱的氣氛,一個個的臉色說不出的奇怪……
5月22日,由塔甸聯邦華商總會和華人互助會組織的貿易代表團抵達翡冷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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