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來了幾份東西,也許,這裡的人會對我帶來的東西感興趣……”

“你瘋了嗎,你能有什麼東西,要知道這個可不是開玩笑?”伊萬很吃驚,他看著別列科夫,確認這個傢伙沒給自己開玩笑。別列科夫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這個動作在這個時候讓這個落魄的男人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狡猾和得意,“你知道我以前在哪裡工作?”

“蘇聯國家航天局……”

“嘿……嘿……一個保安,一個看守倉庫和檔案室的保安,原本是沒有什麼機會的,可你知道,現在俄羅斯亂得一團糟,政客在出賣國家,將軍在倒賣武器,有錢人則忙著到處搞私有化搶地盤,還有人,像你這樣有本事的則忙著跑出國,哪裡都亂得一團糟,這就給了我一個機會……”

雖然是是在翡冷翠,曾經經歷過蘇聯時期恐怖的特務統治的伊萬嘴裡還是一陣發乾,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還是對別列科夫所說的”“機會”感到一陣好奇。

“航天局那個時候已經徹底亂套了,許多人都跑了,沒人管,基本上處於半癱瘓狀態,那次我們接到的一個命令,要求把倉庫裡的一些機密檔案和東西銷燬,我們把東西拿了出來,在按照正常程式銷燬時卻出了意外,因為航天局那個時候欠了供電公司的電費,供電公司把航天局的電源供應給停了,銷燬那些東西用的等離子體焰櫃無法啟動,東西無法銷燬,這就給了我一個機會,我就從本該銷燬的東西里拿出來兩卷膠片,……”

“所以你來翡冷翠……”

“是的,膠片裡面的秘密太驚人了,沒有安全的渠道,拿出那些東西就是找死,我一直在等這樣的機會,我覺得可以在翡冷翠碰碰運氣,也許可以和對那東西感興趣的人做一個交易,那東西在我手裡沒有多少價值,連一罐魚子醬都換不來,可是如果落到有的人手裡,價值可能無法估量。”看了看伊萬有些發白的臉色,別列科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那兩卷膠片理論上已經不存在了,已經被‘銷燬了”現在國內沒有人會關心這種事情,而且,我向你保證,那兩卷東西沒有出賣俄羅斯的國家利益。”

“你保證……”

別列科夫認真的看著伊萬的眼睛,“我保證,我帶來的東西連西伯利亞的一根草的利益都沒有損害到,那是一份前蘇聯時期與美國人阿波羅登月計劃有關的檔案,要著急的是美國佬,不是我們……”

定定的看著別列科夫足有半分鐘,伊萬終於點了點頭,“你那份東西是什麼我不想知道,我會幫你聯絡翡冷翠的情報部門人員,他們感不感興趣那就看你的運氣了。”

第二天一早,伊萬開車出了門,作為翡冷翠聯合兵工的一位負責某武器專案研發的高階工程師,伊萬雖然與翡冷翠的情報系統沒有什麼直接的聯絡,但這並不難,聯合兵工的安全主管應該可以做到,出門不到兩個小時,伊萬就回來了,和他一起來到他家的還有兩張陌生的面孔,其中一個提著手提箱,伊萬向家裡人介紹這兩位是自己的同事,那兩個陌生的面孔用俄語親切的和伊萬的家人打著招呼,在把那兩個人和別列科夫帶到自己的書房之後,伊萬就退了出來,對伊萬來說,剩下的,就看別列科夫的運氣了,退出書房的伊萬自然也沒看到別列科夫用刀劃破自己的行李箱,從行李箱的夾層中取出兩盤膠片時的樣子……

那兩個陌生的面孔和別列科夫在書房裡呆了不到十分鐘,然後其中的一個人就禮貌的告辭離去,剩下的一個和伊萬一家人與別列科夫一起吃了一頓午飯,談吐之間,仿若是伊萬真正的同事,午飯後不到半小時,留在伊萬家的那個人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就和別列科夫一起坐車離開了,說是和別列科夫到霸城逛逛,兩個小時後,別列科夫回來了,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笑容和輕鬆,看到別列科夫回來,喀秋莎一無所知,伊萬懸著的心卻終於落了下來。

“多少錢?”找了個機會,壓抑不住自己好奇心的伊萬悄悄問了別列科夫這個問題。

“他們很爽快,一百萬……”別列科夫用手指比了一個手勢,“美元……”

伊萬目瞪口呆,別列科夫這個傢伙到底從等離子體焰櫃裡面留下了什麼東西?

對別列科夫來說,翡冷翠,實在是給了他太大的驚喜。

同一時間,也是在翡冷翠,在離金殿數百公里外,霸城西北面一處靠近公路的山坡上,森和巖佑與日本駐翡冷翠領事館的領事小澤喜正站在那裡,手持望遠鏡,對著一個地方,安靜的等待著目標的出現。

“小澤君,情報沒有錯誤嗎?”

“絕對沒有問題,根據我們的情報,翡冷翠青年近衛軍第三旅轄下第七野戰營今天在這裡有一個常規的120公里野外拉練專案,下面是他們的必經之地……”面對森和巖佑的問題,小澤喜肯定而堅定的回答到。小澤喜已經陪著森和巖佑在翡冷翠考察了數天,走過翡冷翠的許多地方,當森和巖佑提出想近距離的觀察一下翡冷翠軍隊的作訓能力時,在這個問題上與翡冷翠軍方溝通無果的小澤喜只能把森和巖佑帶到野外來進行“實地考察”,沒想到森和巖佑對此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很滿意。

大中午的太陽**辣的照得人有些發暈,似乎是對小澤喜那番話的回應,在兩個人望遠鏡中的視野中,一支部隊突然從樹林裡鑽了出來,那是一支人數約莫五六百人的全副武裝的部隊,無聲無息的從樹林裡鑽出來,隊伍的前鋒小步向著河邊跑去,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一邊跑著一邊調整著自己身上裝備的位置,在跑到河邊的時候,沒有猶豫,前面的人一頭就扎進河裡,後面的人則繼續跟上,只見無數的水花飛濺,那條五十多米寬的河裡一下子就撲進無數的身影,兩分多鐘後,河面恢復了安靜嗎,只有輕微的餘波在盪漾著,那些過了河的身影仿如水滴一樣迅速消失在山谷對面密密麻麻的叢林之中。

“怎麼可能……”看著眼前的一幕,小澤喜看了看自己的手錶,處於深深的震驚之中,這樣全副武裝的野外橫渡,對那些軍事素質良好計程車兵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甚至在同樣的時間內,一些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特種小分隊也可以做到,甚至做得更好,但剛剛展現在小澤喜眼前的,是翡冷翠普通營級野戰部隊全副武裝的統一行動,小澤喜還清楚記得自己剛剛在望眼鏡裡看到的那一幕,在衝出樹林的時候,所有計程車兵一邊奔跑一邊已經解開了自己頭上的寬邊迷彩軟帽,來到河邊的時候,那被解下來的帽子已經被士兵用嘴吹得鼓了起來並繫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形成一個小小的浮囊,然後,就靠著那麼一頂帽子,一個營計程車兵快速透過了那條阻擋在隊伍前面的河流,隊伍中諸如重機槍,迫擊炮和火箭筒等重武器在過河的時候,同樣繫上幾個被吹大的東西,靠著那幾個東西的浮力,同樣被人拖著迅速的過了河,小澤喜覺得那幾個系在重機槍上的東西的形狀有些奇怪……

“可怕啊……”放下望遠鏡,森和巖佑也在感嘆著,“靠著一頂帽子,幾個安全套,一個營的主力部隊就這樣無聲無息全副武裝的渡過了這樣的障礙,小澤君,你知道這樣的部隊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這片土地上所有和這支部隊作戰的人的噩夢……”小澤喜微微皺著眉頭說道,“沒想到翡冷翠普通軍隊的軍事素質已經達到這樣的程度……”

“是啊,噩夢,zh國人說窺一斑而知全豹,不會有人想和這樣的部隊在這裡作戰,這不僅僅是軍事素質的問題,對一支部隊,特別是一支年輕的部隊來說,軍事素質是排第二位的,真正讓一支部隊變得可怕的,不是武器,不是訓練,而是部隊的領導者給這支部隊留下的無法磨滅的精神烙印與氣質,這是無法複製的。”森和巖佑的嘴角帶著一絲笑容,“我來這裡,看的不是部隊,而是林炎……”

“聯邦延京那邊的大使館傳來情報,林炎這次在延京,和宗巴家族還有吳山家族鬧得很不愉快,似乎和翡冷翠的擴軍計劃有關,有未經證實的訊息說林炎在延京曾遭遇過刺殺,不過林炎本人並未受傷,我有一種預感,用不了多久,翡冷翠就會成為一場可怕風暴的中心……”

“這也正是我留在這裡的原因,而且,這場風暴所波及的範圍,有可能不再侷限於塔甸聯邦國內,如果林炎回到翡冷翠,我希望你能安排我和他見一面……”

小澤喜點了點頭,旋即又想到什麼,問了一個很職業化的細節性問題,“不知道森和君想以什麼身份和林炎會面……”

“這個男人,值得我以森和系財閥未來掌門人的身份和他見一面,這對彼此,都有足夠的尊重……”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