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宋青苑搖頭。

“先生乃當世大儒,苑兒對先生的學問,佩服的五體投地。”

“如今得先生墨寶,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生嫌棄之心。”

宋青苑退後兩步,對著嶽霖先生施以一禮,正色道,“苑兒代天下學子,謝過嶽霖先生。”

“當不得!當不得!”

嶽霖先生連連搖手,又是一陣輕咳。

如此這般,三句話要咳兩次的狀態,宋青苑也不好多說,只是坐了一陣。

又給嶽霖先生講一講京中趣事,全當說故事,給老人解悶。

嶽霖先生也依在一旁,聽的津津有味。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宋青苑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離去。

待出了大門,宋青苑回望,看著門上的牌匾,不知是不是舊了的關係,總覺得有些蕭索,缺乏生氣。

“唉!”一聲嘆息,微不可聞,宋青苑眼中,隨之流落出一抹悲傷。

嶽霖先生如今的狀態不大好,再加上他年事已高,恐怕是……拖不了多久了。

看著這位曾經受她尊重的老者,病成這樣,宋青苑忍不住難過,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幾日之後。

京城的飛鴿傳書傳入宋家,大郎,三郎就河道之功一事,給家裡傳了信。

宋家上房內。

“好!好!好!”

“不愧是我宋家的兒郎,有出息!”

宋老爺子朗聲大笑,開心之色難掩。

原來是大郎,三郎在信中,皆拒絕了作這領功之人。

言其要憑自身之力考取功名,正正當當的入朝為官。

這與宋老爺子當初心中所料,半分不差。

“苑兒!”宋老爺子笑著轉頭,看向宋青苑。

“既然你大郎哥和你三哥不肯要這功勞,那也別推來推去,顧及這個顧及那個。”

“該是你的就是你的,咱家誰也不要。”宋老爺子揮著手。

在他看來,宋青苑已經幫扶家裡不少。

包括他的官,包括宋家今時今日的地位,都是這個孫女為其爭取而來。

宋老爺子想,一時扶持可以,可若是扶持一世……

那宋家後世子孫,將後繼無人,無法承擔起他們應盡的責任。

這麼看來反而不利,路還是要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