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關係到咱們宋家的前程,關係到女兒是不是能嫁進鎮北侯府。”

“甚至關係我縣主的位置。”

“爹,你一向精明,應該不會在小事上犯糊塗吧?”

宋青苑一頂高帽,戴在了宋誠義腦袋上。

又放緩了語氣,輕聲道,“爹,你為女兒想想。”

“女兒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京城中有無數雙眼睛看著,在等著我出錯,在等著我從高處跌下來。”

“爹,我已是如履薄冰,真是經不起一絲風浪。”

宋青苑無奈地搖頭,眼睛卻觀察著宋誠義的一舉一動。

她敢保證,只要渣爹小心思一起,想要撒謊,她便即可就能發現。

這也是經過幾年的相處,宋青苑對渣爹,也瞭解的越發深刻。

軟了不行,硬了不行,她也就只能軟硬兼施,讓渣爹明白利害關係,才能從中套出實話。

那知宋青苑的話剛一說完,宋誠義的臉色立刻了起來。

好不開心的嚷嚷道,“苑兒,你咋沒縫裡看人,把爹看扁了呢!”

“爹是那伸手管老百姓要錢,搜刮民脂民膏的人嗎?”

“爹是這樣兒的嗎?”

是!

宋青苑覺得,渣爹是。

“咳咳!”

宋青苑清了清嗓子。

“苑兒啊,爹告訴你,做人不能忘本,這是你爺教的。”

“當了官,不能伸手管老百姓要銀子,這道理爹懂。”

宋誠義霍然起身,拍著胸脯。

“我宋誠義雖然官低位卑,可我也有一顆……”

“行了!”

宋青苑揉捏著眉心,“知父莫若女,爹,那些話就別說了。”

“嘿嘿!”

宋誠義乾笑,搓了搓手,腆著臉道,“還是苑兒瞭解爹。”

“對,爹確實不是那大義凜然的人。”

“可爹這初來乍到,一腳剛踏進官場,還能因為做錯事,被踢出來不成。”

“放心吧,爹小心著呢!”

“苑兒,你還記不記得……”

宋誠義突然靠近,親熱的道,“爹那天晚上回來晚了,不是因為和新交的友人一起吃了酒嗎。”

“今兒啊,爹又碰到他了,身邊跟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家。”

“他聽說爹身邊沒人伺候著,就把她倆轉贈給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