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死後,才能有臉去面對列祖列宗。”

“維兒,記好母親的話!”

姜夫人加重了力道,神色堅決,彷彿意志不容更改。

“是,孩兒緊遵母親之命!”

姜維應下。

聽了這話,姜夫人鬆了一口氣。

她猜測姜維,不過就是害怕。

怕自己拼命去為宣平伯府爭取爵位,事到臨頭,她會反水,過河拆橋,替掉他,迎回自己的親生兒子。

姜夫人暗自冷哼,這麼想,也在所難免。

畢竟這個庶子,從小便未曾養在她身邊,倆人之間感情淡薄,不相信情有可原。

所以,她才要說剛才那番話,給他吃下一顆定心丸。

看著姜維的神色,果然放平和了。

姜夫人便低下頭,壓低了聲音道,“維兒,母親今天便跟你透個底兒。”

“當初你兄長去榆林縣,便是得罪了錦寧縣主,被蕭侯爺報復。”

“從而才讓姜家,徹底失去了成爵的希望。”

“解鈴還需繫鈴人。”

“事,既是因錦寧縣主而起,那母親便把你送過來,也在她這裡了結恩怨。”

“母親是說鎮北候蕭景鐸?”

姜維一怔。

眼中閃過震驚之色。

他只知道當初,兄長從榆林縣回來後,便被關進了姜家祠堂。

後來從姜家落寞的氣氛中,也漸漸明白了,成爵無望。

直到來這兒的前一刻,他才從嫡母口中得知。

兄長姜哲,在榆林縣得罪的是錦寧縣主。

可他卻沒想到,這裡面還有蕭侯爺的事。

那蕭侯爺手掌錦衣衛,殺伐果斷,在勳貴中可以說是說一不二。

若是由他出手,姜家確實連最後成爵的希望,也徹底失去了。

“母親,蕭侯爺和錦寧縣主他們……”

姜維眼中有著不解,又似乎有所猜測。

整個京城中,誰不知道,錦衣衛指揮使鎮北候蕭景鐸不近女色,更是不近人情。

尤其是其統領錦衣衛以來,但凡有犯事的大臣,一律公事公辦,任誰去說情,幾乎都是鎩羽而歸。

當然,或許還有他不知道的。

可緊緊從表面聽到的訊息來看,便已知這個男人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