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誠義立刻站起身,義正嚴辭的喝斥道,“大膽!”

說著,宋誠義朝著某處方向一拱手,“我娘乃是朝廷冊封的誥命夫人,老太太也是你能叫的,豈有此理!”

“如此不把當今朝廷,當今聖上放在眼中,你該當何罪?”

宋誠義背過手,頭微微上揚,一副雄赳赳,氣昂昂,威風凜凜的模樣。

官威他倒是不會做,可狐假虎威這副手段,宋誠義倒是能學個十足十。

這回正巧用在了吳三爺身上。

“請老太君贖罪!”

吳三爺聞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額間冷汗連連。

以往的時候,他都是一口一個老爺子,一口一個老太太,以示親近之心,宋家也樂得如此。

可是誰能想到今日,便翻臉不認人,吳三爺在心裡叫苦,臉上的表情卻越發恭敬。

“都是草民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

宋誠義看到吳三爺低頭,臉上越發洋洋得意。

趾高氣昂的道,“我告訴你,我們宋家可不是那平常……”

“行了,爹!”宋青苑不耐煩的皺起眉頭。

站起身,走到吳三爺身邊,伸出手便把吳三爺虛扶了起來。

“此事與吳伯伯無關,爹又何必把別人的錯誤,強加到吳伯伯身上。”

吳家的事,宋青苑多多少少也聽說過一些。

吳堯的父親是嫡子,吳三爺是庶出,自古嫡庶之間,便很難平衡。

即便兩人關係好,也未必如同胞兄弟那般親近。

尤其是同胞兄弟之間,尚且不能一條心,何況是兩個孃的呢!

宋青苑轉頭看向仍跪在地上的玉秀,開口道,“玉秀姑娘也別跪著了,地上涼。”

“既然你已懷有身孕,久跪對腹中胎兒不好。”

“若真是跪出個好歹,那到顯得我宋家心胸狹隘,容不下一小小嬰兒。”

“紅袖!”宋青苑隨後喚了一聲,“你帶玉秀姑娘下去休息。”

“是,姑娘!”紅袖應下。

走到玉秀旁邊,托起玉秀,便把其帶離堂屋。

待他們走後,宋青苑看向吳三爺,“吳伯伯,不如咱們去書房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