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人處置了,密不透風才是。

可終究這也只是五房的家事,他雖姓吳,可對五房來說還是個外人。

所以,再多的不滿也只能壓在心裡。

還得千里迢迢的趕來宋家村,為其擦屁股。

“宋老爺子,我們吳家也知道,在大戶人家中都有明確的規矩,妾決不可於妻之前生子。”

“我們吳家也確確實實,執行這條規矩的人家,可玉秀的情況……畢竟不同一般。”

“先說她不是家中下人,又與吳堯是表兄妹關係,出了這種事,兩人誰也不想。”

“當初剛得知玉秀有孕時,五弟妹也是又氣又惱,責令郎中配置墮胎藥,”

“可誰能想到,郎中診脈後,便言玉秀身子骨不太好,此胎若是落了,將來恐怕難以……再有身孕!”

“唉!”吳三爺又是重重一嘆,表情悵然。

“五弟妹陷入兩難之中,一邊是吳家家規,一邊是與自己血脈相連的親外甥女。”

“家規不得不遵,可是若叫外甥女此生在難為母,五弟妹也是於心不忍。”

“最後經過再三權衡,五弟妹還是毅然決然的決定,讓玉秀落了此胎。”

“可玉秀這女娃……”吳三爺轉頭,看向跪在中間的玉秀。

“實在是太倔,說什麼也不肯,甚至以死相逼。”

“她又是五弟妹姐姐唯一的血脈,五弟妹怎忍心看她就此命絕。”

“這讓五弟妹對已逝姐姐,姐夫,也無法交代。”

“所以玉秀便提議,親自前來宋家村,向茉兒姑娘磕頭賠禮。”

“若是能求得茉兒姑娘原諒,大發善心,同意她留下腹中嬰兒,那吳家便允她生下。”

“若茉兒姑娘不同意,那邊當即叫了郎中,直接喝下那落胎藥,去個一乾二淨。”

吳三爺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向宋家眾人,詳細的訴說清楚。

最後一拱手,“求老爺子,老太太,以及各位定奪!”

“至於吳堯……”吳三爺又看了看跪在玉秀身邊的吳堯。

眸色嚴厲,隱隱帶著責備,又好似不偏不倚的道,“宋家想要如何處置,我吳家絕無二話。”

“此罪……他該當!”

吳三爺說著抬起腳,對著吳堯便踹了過去,腳力很重,分毫不留情面。

同時還嚴厲的斥責道,“我教過你多少次,喝酒誤事,喝酒誤事,你偏偏不聽。”

“現在惹出亂子,不但對不起你自己的親表妹,也辜負了茉兒姑娘,你說你該當何罪?”

吳三爺咬牙切齒,“別仗著自己年輕就不知事,有些錯誤能犯,有些錯誤絕對不能犯。”

“我可告訴你,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

“吃一塹長一智,這個教訓,給我牢記在心裡。”

接著吳三爺又是一腳,狠狠的踢在吳堯的腿上。

吳堯倒地抱著腿,臉色白了白,還有因為疼痛而留下來的汗。

可他不敢擦,也不敢叫嚷,只是重新跪好。

一雙眼睛卻望著宋青茉的方向,眼裡盛滿了祈求,無助。

小心翼翼的開口道,“茉兒,對不起,是我做錯了事,求你原諒我這一次。”

“我保證,以後一定會待你好!”

吳堯說著,伸出兩根手指對天發誓道,“我對錶妹只有兄妹之情,無男女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