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作為主事,不但賠了銀子,還得餓肚子。

就這樣,擔驚受怕的走了一路,她終於回到了宋家。

“水匪?”

宋誠義驚訝的站起身,一臉愕然,“那河上竟然有水匪,這咋可能呢?”

“咱們那次南下,明明好好的,怎麼就……”

古代交通不便,有些人終其一生,都沒走出過縣城。

宋誠義雖不至於此,可是這河中之事,也不甚瞭解。

今日一聽,震撼不已,於是立刻嚷嚷起來“報官!報官!”

“這有水匪還得了,百姓以後哪敢安心坐船。”

“我大齊朝泱泱大國,豈能容得下此等暴徒。”

宋誠義義憤填膺,說的慷慨激昂。

“我這就去縣裡上報官府,讓王縣令派官差去……”

“爹!”

宋誠義話未說完,就被沈碧青打斷。

只見沈碧青眉頭緊緊擰在一起,“爹,衙門才幾個人,又沒有戰船,豈會是水匪的對手。”

“再說,水匪居無定所,神出鬼沒,若是不清楚水匪底細的人,根本找不到水匪們的落腳之地。”

“所以,這事兒只能……”

“只能啥?只能善罷甘休!”

宋誠義心裡不甘。

李氏心裡更不甘,猛的一下直起身,指著沈碧青色厲內苒的道,“是她!是她!是她!都是她!”

“都怪她,是他們沈家得罪了水匪,水匪才痛下殺手。”

“還有,她當初根本沒有告訴我有水匪之事,要不然我就……”

“閨女……”

李氏說著說著,委屈感油然而生,再次撲到宋青苑身邊。

“要不是娘運氣好,及時躲了起來,你今天可就看不到娘了。”

“你可得給娘做主哇,我!的!親!閨!女!”

真的遇到水匪了?

宋青苑本來抱著懷疑的態度,可看著李氏如今的表情,卻產生了一絲動搖。

可話又說回來,過往的客船,貨船如此多。

吳家更是每年要往返於南北方之間,她也和吳三爺聊過,從未聽說過水上有水匪之事,這……

宋青苑的目光,詢問的望向沈碧青。

只見沈碧青微不可查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