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稼淹的多嗎?”

“不少!”宋老爺子眉頭皺了起來。

“周邊好幾個村子受災,如今地被淹,老百姓今年的收成是完了。”

莊稼農戶都是在土地裡刨食的,如今莊稼被淹,折了這一年的收成,恐怕不知有多少百姓要捱餓。

宋老爺子不禁憂心忡忡。

“爺!衝開的是哪一段?”

宋青茉插話進來,打斷了宋老爺子的思緒。

“是不是新縣令修的那一段?”

宋老爺子瞥了一眼,微不可察的點了點。

“我就說!我就說吧!”

宋青茉頓時嚷嚷起來,“新縣令就不是啥好東西,任人唯親!”

“那劉友懂個屁,大字都不識一個,咋可能修河道呢!”

“搞不好啊,那修河道的銀子,都讓姓劉的那對父女給貪了,整些廢料來對付,才這麼不結實,衝一下就衝開了!”

宋青茉絮絮叨叨的磨嘰著。

宋老爺子聽了心煩不已,他們之前修的地段都沒問題,只有後來被新縣令接手的被河水衝開。

若說這裡不關這新縣令的事,不關劉友的事,他是不信的,也說不過去。

宋老爺子背過手,神色變得堅定。

“我去找縣令,百姓受了災,他身為榆林縣知縣必須負責。”

說完,拖著疲倦的身體,大步流星的出了宋家院內。

留下宋青苑幾人面面相覷,其中宋青茉目瞪口呆的,看著宋老爺子的背影。

“咱爺這是要去和縣令吵架!”

“理論!”宋青苑強調著。

“理論……”宋青茉撇撇嘴。

“咱爺是縣丞,縣太爺是父母官,爺官位比他小,能理論過他嗎?”

“能!肯定能!”宋青苑沒說話,錢婉茹接話道,“邪不勝正,咱爺代表的是黎民百姓。”

“代表的是正義,肯定能贏。”

…………

縣衙內。

“砰!”的一聲,縣令把茶杯摔落在地,碎片四濺開來,水漬濺上劉梅的裙襬。

趙縣令怒氣衝衝的指責的道,“你爹是怎麼辦事的?”

“同樣是修河道,別人修的那段都沒事,你爹負責的那段出了事,你讓我怎麼和百姓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