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苑輕笑,問道,“今天孫家給的理由說得過去嗎?”

“說不過去,一看就是假的。”宋青茉撇撇嘴,“假的要死,咱們宋家也不是傻子,拿這種理由來敷衍咱家。”

“孫家也不是個好東西!”宋青茉衝著地上呸了一口。

“那是因為孫家都是聰明人......”宋青苑冷笑,“我都能猜到宋家不會休了大伯孃,大伯孃會猜不到嗎?”

“做過大戶人家丫鬟的孫母會猜不到嗎?”

“她們正是因為猜到了,才會有恃無恐。”宋青苑肯定的道。

豁然一笑,“咱奶也不是吃素的。”

“就是孫家猜到了又如何,咱奶不還是要打他們的臉。”宋青苑“嘖嘖”兩聲,“這事還有的鬧。”

“還鬧?”宋青茉迷茫。

“鬧到孫家把錢吐出來。”宋青苑拍拍宋青茉的腦袋,這種算計來算計去的事情,對於一個九歲的孩子來說,還太深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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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宋青茉解了惑,宋青苑就回到房中,給豆芽換了遍水,把發出的長度記了下來。

按照她的記憶,豆芽發到幾天是和溫度有關的,溫度高豆芽長得快,溫度低,豆芽長得慢。

宋青苑沒親自動過手,還是把資料記錄的準確一些比較好。

弄完了豆芽,宋青苑就到了書房,三郎已經開始學習。

大郎仍然不見蹤影。

宋青苑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拿出那本《齊民要術》默默的看了起來。

夕陽的餘暉照在兩個人的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靜謐的空氣中,沒有多餘的聲響,只剩下唰唰的翻書聲。

兩個人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互不干擾,靜靜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宋青苑仔細研究著,《齊民要術》中關於果樹移植,養魚種藕的內容。

這些到了明年開春都是要準備起來的。

找到懂行的人指點固然好,自己也要掌握最基本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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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臘月初七。

在房間悶了幾天的宋青蓮終於走了出來。

一張豔麗的容顏上寫著憔悴,攥得緊緊的手指,暴露出她內心的不平靜。

推了推二房的門,宋青蓮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