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苑兒就偷著哭去吧。”誰讓她沒有一個好哥哥呢。

要怪就怪三郎不是長孫吧,爺奶可是說了,唸完今年,過了秋,就不會給三郎交束脩了。

哥哥不能讀書,她宋青苑一輩子也別想越過她宋青蓮去。

宋青蓮得意的笑著,等她哥哥考上童生她就讓宋青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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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

宋青茉纏著宋青苑,問,“苑兒,奶的繡活真的能賣到十文嗎?”

“大伯孃的膽子怎麼那麼大呢?私房錢的事,剛過去沒幾天,大伯孃就敢藏私。”宋青茉一臉唏噓。

她以前只覺得大伯孃看起來挺溫和賢惠的一個人,沒想到心思這麼多,主意還這麼正。

宋青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奶的繡活能不能賣到十文。”

“那你還和奶說她的繡活值十文。”宋青茉詫異的看著宋青苑,一臉你作死的表情。

“奶可是把賣繡活的事交給你了,你要是賣不到,你怎麼和奶交代!”宋青茉不由得替宋青苑著急。

“多大點事啊!我只要自己給奶加兩文錢就好了。”宋青苑輕鬆的道。

“你......”宋青茉語噎,“反正你有錢!”

“如果兩文錢就能讓你的敵人投鼠忌器,何樂而不為?”宋青苑笑的一臉雲淡風輕。

只要把賣繡活這事握在手裡,她就相當於握了一件對付孫氏的利器。

隨時都可以拿出來打擊孫氏。

賣多少錢,還不是她說了算,她說的越多,老太太對孫氏的猜疑就越大。

為了讓她守口如瓶,或者說是保持沉默,孫氏這段時間只能老老實實的迎合著她,直到繡活事件過去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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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飯的時辰,二郎也回來了。

把賣小籃子的錢給老太太送去,就拽著宋青苑進了自己的屋裡。

“你今天在鎮上看到的是大伯孃?”二郎問。

“嗯!”宋青苑點頭。

“她告狀了?”二郎又問。

“嗯!”宋青苑再次點頭。

二郎擼起衣袖,眼露兇光,咬牙道,“那個臭娘們,看老子怎麼收拾她!”

宋青苑嘴角抽了抽,她忘了,二房不光有她爹她娘,還有她這個社會小青年的二哥。

隨便找幾個小混混,估計就夠孫氏喝一壺的。

但這不是她的最終目的,宋青苑勸道,“二哥算了,反正我早有防範,沒吃到虧,倒是大伯孃,被我反坑了一把。”

“一家住著,鬧大了不好,等下次她在惹我,咱們在跟她算賬。”

二郎點點頭,“下次她再敢調理壞,你告訴我,我來收拾她。”

“吶,這是你放在我那裡的三百文錢。”二郎從袖口掏出來一個裝滿了銅板的破舊的荷包。

“這是這幾天的分紅。一人一半,你四百六十四文。”二郎說著又從袖口掏出一個更大的舊荷包。

宋青苑目然的接著兩個舊荷包,眼睛盯著二郎的袖口,暗道;這袖口可真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