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蕭老夫人被宋鸞羽一句話懟得無話可駁,一時哽在原地。

“你怎麼能這麼跟我娘說話?”蕭夢見老夫人被氣著了,忙站出來幫忙。“我哥才去沒多久,我娘這些天都是以淚洗面,今日好不容易好了些,出來散散心,你這就要氣她,究竟安的什麼心!”

“蕭權去世,我也難受,我也哭了好幾天,今天也出來散心。”宋鸞羽照著她的話也說了一遍。“怎麼,就你娘能散心?我不能?”

“你胡說!你……你分明這幾日都在接客,你收了我們家這麼多聘禮,我哥一去,你就馬上開始接客,我看……我看你就是騙錢來的!我哥失蹤,你定脫不了干係!”

宋鸞羽一聽這話可就不高興了,他一拍桌站起來,厲聲道:“你一個蕭家小姐,平日裡穿得光鮮亮麗的,怎麼說話就這麼難聽?”

“你若不拿出實質的證據,別想誣賴我,小心老孃撕爛你的嘴!”

“潑婦,你敢!”蕭老夫人氣得指著蘭雪,怒道:“當初權兒死活都要娶你回家,我看他就是一時被你這個狐狸精蠱得瞎了眼!”

說著,蕭老夫人掄起柺杖就要往蘭雪身上敲下去。

“伯母!”顧陌及時衝上來將柺杖握住。“冷靜,這段時間您已經很傷心了,大可不必為了一個妓女,又氣傷了自己的身子。”

這話雖然在蘭雪和小樓聽來不太好聽,但拿來勸蕭老夫人倒還是有些用處。

聽了顧陌的勸,又見周圍來用飯的賓客都紛紛看向這一桌,已然一副副都是看戲的樣子,蕭老夫人這才將脾氣壓了壓,瞪了蘭雪一眼:

“顧陌說的是,這樣下賤的女人,的確不值得老身與之置氣。”

頓了頓,蕭老夫人又叫來五香樓的店小二,道:“你們五香樓,好歹也是這京城的第一酒樓,平日來往的,哪個不是高門貴族?今日怎的這麼不長眼,連娼妓也放進來!”

“我說呢,今日怎麼就沒有位子了,原來竟是讓這娼妓也佔了一席!”

店小二愣住,他可真是冤枉了,他見蘭雪穿的光鮮亮麗,又保養得宜,還以為是京中哪個貴族家的小姐,哪裡知道她原來就是名冠花街的那位花魁啊!

蕭老夫人可是五香樓的常客,店小二猶豫了一會兒,畢竟得罪一個妓女,總比得罪常客要好,於是他便小心翼翼地走上去,打算勸蘭雪離開。

不想,店小二還沒走到蘭雪跟前,只見宋鸞羽瞪了他一眼,怒聲道:“怎麼的,來者就是客,你五香樓營業這麼久,難不成今日要做出趕客的行徑麼?”

霍十二不知道蘭雪之前是個什麼樣子,她只知道,蘭雪被宋鸞羽附體後,整個人的氣場都強了許多,她這一吼,吼得店小二一愣一愣的,一時間竟不敢再上前,只能為難地看著蕭老夫人。

此時,顧陌也趕緊上來打圓場:“伯母,我方才不是已經請您與我們同坐一桌麼?你又何必去與她爭這個位子?”

“我今天,還就非要坐她的位置不可!”蕭老夫人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脾氣又被宋鸞羽給激得上來了。

這時,蕭夢也柔聲勸道:“算了娘,這位子已經被這小賤人坐過,您再坐上去,那也是玷汙了您,一切身體為重,我們不要理她,去陌大哥那一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