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靖安中學本應該是學生早讀的時分,可今天隨著那一陣刺耳警鈴聲,所有學生的活動都被限制在宿舍內不能隨意地走動。

211宿舍內,王海文赤裸著上身靠在玻璃門邊,肆無忌憚地嘬著手上的紅狼香菸,旁邊站著林哲添也是吞雲吐霧著,兩人都是一臉的享受,王明勇,楊立青在各自的床上拿本書複習著。

而最後方的床鋪上,陳以賀,林民,還有餘胖子三個人正圍在一小桌板上,打著他們自己用草稿本製作的手工撲克。

牌桌上的林民“啪“的一聲,甩出一沓子撲克,語氣得瑟地喊道:  “哎,七張順子,這你沒有吧,哎,我再來一個三帶二,報牌,我還剩兩張。“看了看手裡僅剩的一對“A“,他拍著胸脯,自信滿滿地朝一旁的餘尊鴻說道:“胖子放心,這把穩了,你民哥我帶你飛。“

“歐啦。“胖子心領神會地做了個ok的手勢,隨後兩人的目光一同匯聚到對面的陳以賀身上,這把他當地主,這兩傢伙正合力要把給他扳倒。

“三個K帶二是吧?“陳以賀自言自語地念叨著,隨後原本面無表情的臉色突然變得犀利起來,“老子一個炸6你有辦法嗎?啊?“說著,他直接從手裡拉出了四張牌用力地砸到桌子上,薄薄的撲克牌被他丟的咔咔響,彷彿他丟的不是紙片而是高爆手雷一般。

“沒有。“林民搖了搖頭,雖然這個炸彈打亂了他的計劃,可是他心裡仍舊是勝券在握,所以不慌不忙地看著陳以賀。

“無。“胖子攤了攤手錶示自己沒有牌可以應對。

“很好,那我7到K的順子你們沒有吧?我還有個三A帶一對,怎麼樣都沒有吧?還剩一張3,結束,不好意思啦我的朋友。“陳以賀一口氣出完了手裡的所有牌,然後擺出一副欠揍的嘚瑟模樣,扯開嗓子高唱著“無敵是多麼,多麼寂寞……“,那調都快跑到隔壁省去了。

“你踏馬的不是說要帶我飛嗎?“餘胖子無語地把手裡的牌往桌上一丟,對著林民發問道,“敢情是帶我往垃圾桶裡飛啊?“

“我這,誰踏馬知道他能一次出完啊,你這死胖子一點用沒有,啥也沒有我咋帶你飛?我是林民,不是民航你妹的。“林民也急了,開始指責著胖子的一手爛牌。

“下次你吹大炮之前先掂量掂量,無語,我還以為這把你穩贏了。“餘胖子搖了搖頭,一臉嫌棄地朝林民說道。

“吹你二伯,咦,不對啊。“林民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急忙看了幾眼自己手裡的牌,是兩張A沒錯啊,然後他再到牌堆裡翻著陳以賀剛才丟出來的牌,一番尋找以後,看著面前的五張“A“,林民氣都不打一處來,直接指著對面早已躲進被窩裡的陳以賀罵道:“踏馬的,這個王八蛋出老千,胖子,給我揍他。“

“嗷。“預謀已經的餘胖子直接嚎叫著衝到陳以賀的床上,接近二百斤的體重直接就壓到了他身上,緊跟著的林民也是一個餓虎撲食,死死地壓在餘胖子的上方。

“媽的,你倆加起來快四百斤了,我踏馬的快死了啊,咳咳,趕緊起來啊woc。“陳以賀受此重壓,氣都快緩不過來了,右手拍打著床板大呼小叫著。

“我管你,誰讓你出老千,該。“餘胖子惡狠狠地說道,他還順道加大了身上的力度,引得陳以賀痛呼連連。

“錯了錯了,兩位大哥,下次不敢了。“自知不敵的陳以賀急忙求饒道,可是兩人依舊不為所動,彷彿根本沒聽到他的叫聲。

“晚上請你倆吃夜宵,一人一碗炒麵加個米漢堡。“感覺自己肝都快被壓出來的陳以賀,不得不破財免災,趕緊用美食誘惑這兩傢伙。

這句話一出口,身上的壓力驟減,站起身的胖子拍了拍衣服,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下次早點說嘛,壓的我累死了。“

“哎啊,我的賀弟啊,快坐起來,沒給你壓出啥好歹吧。“林民更直接,一把扶起了乾嘔的陳以賀,虛情假意地問候道。

“呵呵,男人。“陳以賀看著這兩王八蛋的嘴臉,不由得冷笑道。

“哎,學校也不知道發生啥事了,竟然能讓我們在宿舍裡玩,真是少見啊。“林哲添把菸頭弄熄,拍了拍手上的灰燼不經意說道。

“早上聽到警車聲了,我覺得吧,估計不是啥好事。“餘胖子接過話茬,搖了搖頭說著自己的判斷。

“我怕又是發生命案啊,這才多久,就發生了兩起命案。“王明勇面露擔憂地說道,“這接二連三的,你們說,學校不會是鬧鬼吧?“平日裡大大咧咧的他最怕這些鬼神之說,上次陳以賀就在宿舍裡講了個不太恐怖的鬼故事都能把他嚇得嗷嗷直叫,而最近學校又接連發生詭異事件,讓他不由得往這方面上想。

“估計是鬧鬼,阿炮,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可得好好注意一下旁邊又沒有躺著人哦。“陳以賀輕聲細語地模仿著那種恐怖故事電臺說話的語氣,嚇唬著膽小的王明勇。

“切,現在是白天,我才不怕呢。“王明勇撇了撇嘴,面色鎮定地對陳以賀說道。

“行,那我晚上跟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