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喜歡?(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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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是更像一個慫狗的自我辯解吧?”陳以賀笑著說道,強撐起來的笑臉像一隻得了瘟疫的沙皮,要死不活的。
“……”陵七沒有說話,這又是一個她可能要理解好久好久的內容。
那天兩人伴著滿天的星與圓月,慢慢地把酒喝光了,後來陳以賀為了不讓別人發現,他專門翻了一遍垃圾桶,用雜物把酒瓶子蓋的嚴嚴實實的才放心地回了宿舍。
在男女生宿舍樓下揮手作別後,陳以賀還小聲地哼著歌走了,看得出來心情已經好了很多,陵七站在樓梯口處,看著他那沒心沒肺的背影漸漸遠去,心裡還在想著那個問題,“到底什麼才叫喜歡呢?陳以賀又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
豎日,今天的任鵬向上司請了個假,他心裡藏著個問號,需要去找一個人解答疑惑。
他約摸著清晨七八點時分,便從家中出發,任鵬開著車上了高速,這是綏城去隔壁詔城的路,任鵬行駛了兩個多小時才到達詔城,他沒有停留,一路從熱鬧的市區開向城市外郊,又過了一個多小時,他穿過一條勉強可以稱為雙向車道的郊外小路 ,任鵬的視線豁然開朗,眼前坐落著一處古色古香的中式庭院,兩隻一人半高的石獅子威武地蹲在院門兩邊,名貴的紫檀木大門外刷玄色塗料,表明此戶人家家風莊重嚴肅。
門兩旁龍飛鳳舞兩行大字,定睛一看,上聯“人間文字無數,全憑陰騭“,下聯“天上主司有眼,獨看心田“,可謂是好不氣派。
任鵬把自己的車停在庭院外牆旁,獨身一人來到門前,滿懷敬意地扣響了古樸大門上的兩個銅獅鐵環,發出了一陣“噔噔“的金鐵敲擊聲。
不一會兒,伴隨著一陣沉悶的響聲,大門慢慢開啟了一個僅能供一人穿行的口子,門裡探出一個年輕男子頭顱四下看了看,在確定了只有任鵬一人後,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彷彿在等待任鵬說些什麼似的。
“任家小輩任鵬拜訪白叔叔,還望小哥為我通報一二。“任鵬微微拱手,不敢有絲毫無禮,對著這個下人模樣的年輕男子說道。
“好,請任先生於此處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稟報老爺。“年輕男子朝他點了點頭回應道,隨之便後退了幾步,把門一關,想來是告知自家主人去了。
不稍片刻,沉悶的開門聲再次響起,年輕男子微微躬身,擺出一副歡迎的姿態,“任先生且隨我前往湖心亭,老爺現在正在亭中煮茶,以待先生。“
“有勞小哥帶路。“任鵬擺手回應道。
隨後他便進了庭院,跟在那名年輕男子的身後,穿過條條迴廊,此處庭院中多種植玉竹,十幾步就能看見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十分清幽寧靜。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一處人工湖邊,湖的面積不大,其中遍佈著翠綠的荷葉,而原本這個季節並非荷花開放的時候,可湖中朵朵清新脫俗的荷花,卻像是爭寵一般,大量地盛放著,一朵兩朵三朵,直教人眼花繚亂,繞是心性沉穩的任鵬,也是看的出了神。
“任先生,任先生。“直到那下人出聲提醒,任鵬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一臉迷惑地看著眼前的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似乎司空見慣了客人的這番表情,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方六角庭院,繼續說道:“老爺就在那裡了,有言只見先生一人,還請任先生自行前往,我先行告退。“言罷拱了拱手,轉過身離開了。
“有勞小哥。“任鵬客套地回應了一句,然後順著他指的方向,慢慢地向著湖中的庭院踱步而去。
踏上通向湖中亭子的長廊,任鵬不由得收了收心神,微微低頭以表敬意地朝著亭中慢慢地走去。
盡頭處有一張石桌,擺放著一套頗為考究的茶具,有一鶴髮老人坐在東道主的位置上,熟練地用剛沸騰的熱水清洗著一隻只茶具,再將第一泡的茶水倒出,熟練地衝入第二泓清水,頓時亭內茶香四溢,那老人把茶壺在手上輕輕略了幾番,待到任鵬走近,便在他身前座位上的茶杯裡倒入半杯醇香。
“小鵬啊,許久不見都長這麼大了,來,快些坐下吧。“老人笑容不改,熱情地招呼著跟前的任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