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們對他照顧的不夠,而是他們的感情世界太緊密,緊密得沒有一絲縫隙,連他這個親生兒子都插不進去。

“他們很相愛,也很愛你。”沈知微扭頭看向他,“不然你怎麼能做警察?”

豪門的繼承人都是要繼承家產的,顧修辭是顧建樹唯一的兒子,卻選擇了當一個警察,顧建樹沒有任何阻撓。

這不是愛又是什麼?

“我知道。”顧修辭回答,長嘆一口氣,“所以他們鬧就讓他們鬧……”

看著他們開心健康,他也很開心。

沈知微跟他碰了碰易拉罐,“敬你爸媽,希望他們永遠這麼相愛健康快樂。”

“謝謝!”顧修辭舉起易拉罐喝啤酒,眼神卻一直鎖定在她身上。

沈知微餘光瞄向他,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揚。

大約是月色太好,氣氛也太好,兩個人都不想聊案子。

顧修辭的腳尖踩地,稍稍用力,鞦韆晃動了起來。

“微微……”

低啞的嗓音忽然響起,沈知微側頭的瞬間,唇瓣上就多了一層溫熱的觸覺。

顧建樹應酬回來,剛進門就看到妻子躲在窗簾後偷偷摸摸的在窺探什麼。

他走過去順著她的眼神看去,“你在看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顧夫人一個激靈,回頭看到他氣急敗壞的抓起他的手就咬。

顧建樹疼的倒抽一口冷氣,倒也沒掙扎,只是沒好氣道:“這都多少年了,怎麼還改不掉咬人的毛病。”

顧夫人氣鼓鼓的丟開他的手,“誰讓你嚇我!”

顧建樹看到虎口的牙印,神色無奈,“明明是你偷看的太專心,連我回來了都沒發現。”

語氣酸溜溜的,眼神又飄向窗外,看到遠處月光下兩個人……

“你都一把年紀了偷看兒子談戀愛,知不知道臊字怎麼寫的?”

“我不知道。”顧夫人回答的理直氣壯,“你知道你別看啊。”

顧建樹直起腰板,輕哼,“不看就不看,誰跟你似得,為難不尊!”

顧夫人扭頭餘光睨他,“顧建樹,你說誰為老不尊?”

顧建樹不太懂什麼叫求生欲,但根據多年經驗已經察覺到暴風雨要來臨了,連忙拉著老婆的手上樓,“時間不早了,你該睡美容覺了。”

“顧建樹你別想哄我,你今晚要是不把話說明白我跟你沒完……”

“好好好,沒完沒完,咱們一輩子走不完……”

……

沈知微住進顧家,顧修辭自然是要婦唱夫隨,一起回家住。

只不過他們兩個工作性質早出晚歸的,跟顧夫人和曹秀倒也不是每天都能碰上面。

衛哲的案子在絕境處生出了新的希望。

路澄又找了一遍聶偉駐唱的酒吧工作人員,一一詢問,最後從一個酒保口中得知——

聶風可能是一個GAY。

路澄沒好氣道,“你之前怎麼不說?”

酒保有些委屈,“我也就是無意間看到他跟一個男人接吻,不是很肯定,而且我不知道這和你們查案子有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