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淵帶著明瀟離開了。

陸東城端著高腳杯,從包廂走出來,轉身就走進了隔壁包廂,走到沙發上坐下。

包廂裡沒有開燈,窗簾又拉的很嚴實,光線實在暗淡,只是隱約能看到沙發的拐角處有一道黑影。

“看樣子我當初沒押錯寶。”陸東城慢悠悠的開口,嘴角沁著邪魅的笑。

黑暗處的身影沒有說話。

陸東城輕啜了一口紅酒,又道:“明淵那個老東西大概做夢也沒想到從一開始他就掉進我們的套裡了。”

“多花了二十個億跟他玩,他要是還能看出來,我們就該反省了。”黑暗處響起冷清的聲音。

陸東城嗤笑一聲,低沉的嗓音裡滿懷期待道:“只要我們吞了明氏,再花二十個億也值得。”

視線掃向那人,那人依舊沒有說話,只是身上散發出幽冷的氣息,猶如鬼魅。

***

陸東城和明瀟的婚禮訊息一公佈,兩家公司的股票都漲了百分之十五。

而明淵為了表示自己的誠信,在婚禮之前就將百分之十的股份轉讓給了陸東城。

陸東城也按照他們的約定,兩家公司同時瘋狂開始針對天越集團,狙擊天越的所有商務合作。

江雲深雖然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毛頭小子了,可這樣瘋狂針對,打壓的快喘不過氣來。

陸明兩家強強聯姻,而江雲深的能力遠不如江硯深,外界對於天越和江雲深都非常不看好,投資人和股民也沒什麼心情,所以天越的股價開始往下跌。

林清淺看到訊息打了一個電話給江硯深。

江硯深正在家裡剷草,後院的太陽花里長了很多雜草,戴著藍芽耳機聽完林清淺的話,雲淡風輕道:“現在江雲深才是天越的總裁,你應該打電話問他。”

“他雖然不至於被打壓的六神無主,但他的能力應該也不會有更好的辦法。”林清淺淡淡道,“你不打算幫幫他?”

“為什麼要幫?”江硯深將草連根拔起,“幫得了他這回,幫得了下回?他以前就是太依賴身邊的人,後來依賴你。”

林清淺微怔,“他也沒有很依賴我。”

“天越集團是靠著你對賭協議那20個億喘過氣來。”江硯深的動作頓了下,聲線收緊,“以天越的資本,他但凡像個男人都不用你來救天越。”

對賭協議的事,他也是這幾天看新聞得知的,心裡高興但也心疼。

她這三年又是生孩子又要做設計,還有40個億的對賭協議在身上,這是多大的壓力!

說到底還不是江雲深沒用,才讓她受累。

林清淺無奈的語氣道:“難道這不是你留給我的棋盤上的一局?”

要不然當時的情況,她拿什麼跟奶奶談條件?

“我留下的棋盤裡,你只有兩個選擇。”江硯深喉結滑動,聲線微微低啞了幾分。

“什麼?”

江硯深抬頭看著盛開的太陽花,不急不緩道:“選擇要我或不要我!”

林清淺心突然被什麼擊中了,一陣酥麻,沉默片刻道:“我找你是說天越的事,你別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