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他就暗暗發誓這輩子以大哥馬首是瞻,大哥說什麼他就做什麼,永遠不會質疑大哥。

“你覺得今天的江硯深會像是幫你出頭的人嗎?”林清淺雲淡風氣的一句話犀利的一針見血。

江雲深沉默了。

今天的江硯深看他的眼神裡只有憎惡,只是怨毒。

“他開除你,辭退宋沁,顯然是想拔出阿硯在集團裡的心腹。”林清淺溫淡的聲音不緊不慢道,“他容不下阿硯的人,也容不下你,你覺得這樣一個心胸狹隘不顧手足之情的人能撐得住天越?”

江雲深還是沒有說話,但是林清淺說的話他都明白。

林清淺揉得手腕酸,把藥瓶丟給他,“自己揉。”

起身走到旁邊坐下,一邊用溼巾擦手一邊道:“我要你繼續留在天越集團,阿硯的心血不能毀在他的手裡。”

“可是……”江雲深側頭看她,聲音艱澀:“那個大哥已經回不來了,難道我們要一輩子這樣嗎?”

林清淺的眸光一黯,片刻的沉默後低聲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先把目前的事做好。”

江雲深捏著藥瓶的手不停的收緊,青筋根根爆起,心痛難過更多的是無能為力。

“江宅你就別回去了,現在海棠別院也在我的名下,你還是住原來的客房。”林清淺說完,起身要上樓。

江雲深仰起頭好奇的問了一句:“他怎麼什麼都給你了?”

潛臺詞:那我的呢?

林清淺走到樓梯口的步伐一頓,側頭看向她,眨眼:“不給我難道給你?”

熊孩子心裡怎麼就沒點數呢。

江雲深:“…………”

那些年終究是錯付了QAQ

***

翌日,林清淺帶江雲深去天越集團,同行的還有宋沁。

天越集團的會議室裡一眾高層看到林清淺的眼神就跟看到自己的親人一樣,恨不得抱著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江硯深坐在主席的位置上,昨晚宿醉,此刻氣色不是很好,看到她走進來的時候黑眸不由的陰沉幾分。

林清淺見他坐在椅子上沒有動的意思,瓷白的手指微微彎曲在光潔的會議桌上咚咚敲了兩下。

江硯深抬頭看向她,耳邊響起輕悅的嗓音,“你坐了我的位置。”

與其說是善意的提醒,不如說是一種羞辱,對他的當眾羞辱!

男人的臉色緊繃,眼底的光比刀刃還要犀利的盯著她。

奈何林清淺恍若不知,緋唇噙著淡淡的笑靜靜地看著他,絲毫沒有要退讓的意思。

會議室的氣氛陷入一種緊繃而危險的狀態。

一眾高層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屏住呼吸看著這一幕,會議室安靜到極點,落針可聞。

最終江硯深起身,腿還將椅子撞飛了一米,轉身走向旁邊的位置上吊兒郎當的坐下。

邪魅的眸光一直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