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春拿到單子,轉身做菜去了。

自己的單子被主管派給了其他人,這事兒池離離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這個時候,她只能拿合同來說話了。

“周掌櫃,契約上寫得清清楚楚,我的菜只能我來做、我來賣,你這樣已經是違約了!”

她的話,周同聽了,只是低下頭笑了笑,“小娘子,我勸你還是別太較真了,我對你已經算是不錯了,你就知足吧!”

他是真不想和池離離鬧到這種地步啊,但凡她肯讓個步,他都可以留她在店裡一輩子。

“所以你是不打算執行契約了?”

周同雙手一攤,表示不在乎這份契書。

池離離見此,她拿著契書就去了衙門,想要告周同一個違約的罪名,讓縣老爺給她主持公道。

可她高估了這個時代的律法。

池離離到了衙門口,揚言要進去告狀,可她連衙門的門檻都沒碰到,就被衙役給推了出去。

“去去去,別什麼芝麻大小的事兒都來打擾縣令大人,這衙門是你想進就能進的?”

“衙門不就是為民做主的地方嗎?我憑什麼不能進!”池離離生氣地當街大喊。

可是跟本沒用,那兩個衙役連個正眼都不瞧她,周圍來往的路人也嘲笑她,笑她異想天開了。

“靠!這種人也能當官,真是丟朝廷的臉面!”

池離離幾次三番地闖入不成,氣得她直接點名道姓罵起了成縣令。

“好,既然你們不管,那就別怪我了!”

池離離氣呼呼地轉身離開,直接朝著城門口去了。

既然衙門的人覺得這是芝麻大小的事兒,那就別怪她把事情鬧大了!

不知道池離離在城門口的破房子那裡跟人說了什麼,她回到茶樓的時候,身後就跟了三四十個身強力壯的男人。

“給我砸!”

池離離大喝一聲兒,身後的男人們便湧進店裡,把天香茶樓給砸了。

顧山風此刻就在店裡等著上菜,看到池離離站在門口的時候,他還覺得有些奇怪。

她不在後廚做菜,站在門口做什麼?

可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就看到池離離叫人砸店了。

店裡吃飯的、喝茶的、聊天的,都被這突然的動靜嚇得跑了出去。

顧山風面前的桌子也被掀翻了,只剩手裡的一杯茶。

聽到動靜的周同從後院跑來,看到已經被掀得看不出原樣的茶樓,著急大喝:“住手!都給我住手!”

那群男人不理睬周同的話,他們把店裡能看到的東西都砸了之後,就匆匆退了出去,跑了。

他們都是池離離花錢找他們來的,砸完店就走人,誰也不認識誰,出事兒了她一個人扛著,不會牽連他們。

“周掌櫃,這是我送你的大禮,還喜歡嗎?”

池離離抬著下巴,傲氣地看著周同。

“賤女人,是你!”周同聽到聲音,這才注意到站在門口的池離離。

他指著她便破口大罵:“臭婊.子,你竟敢砸了我店,你這輩子都別想到我店裡來做菜了!”

都這樣了,他還在想做菜的事情。

池離離白了他一眼,不耐煩地說道:“周掌櫃,你現在要不要報官,不報我就走了!”

她把事情鬧大,就是為了引起縣衙的注意,給自己討一個公道。

周同要是不報官,她砸了他的店,也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