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看著電報上的內容,劉侯銘驚出了一身冷汗:還好沒聽三排長那個夯貨的話,要是真摸掉了前面那個日軍中隊,恐怕真的會有麻煩。

別看劉侯銘是三大五粗的壯漢,可他的心思可不是一般細膩——他也清楚,這封電報大機率不是團座親自發的,有可能是李參謀長發的,但他要是犯了錯,就是團座保他,也避免不了有被免職的風險。

劉侯銘只是長得壯,不代表人家就是傻子,人家是花了多少精力,多少次出生入死才換來今天的地位,貿然行事,他可不幹。

“三排長,我說什麼來著?幸好咱們沒去幹這事兒啊,真他孃的是吃力不討好啊……”劉侯銘狠狠瞪了一眼差點推他入坑的三排長。

三排長也自知理虧,只得悻悻地低下了頭。

“傳我命令,除特殊情況,所有人員不得對筻口鎮的敵軍發動襲擊,違者,軍法處置!這是警衛部隊總司令部的命令!要是誰違反了軍紀,我可就不客氣了,畢竟張長官要是要拿我的腦袋,我就在那兒之前拿了誰的腦袋!”劉侯銘惡狠狠地說道,這話聽著更是對三排長說的……

……

與此同時,遠在湖北的長壽店氣氛一片慘淡。

長壽店國軍陣地以北十餘公里,崇山峻嶺中,國民革命軍第七十七軍第三十七師師部。

“師長,咱們的部隊快挺不住了,我們的外圍陣地已經全丟了,天亮以後,日軍部隊就會對我們在長壽店兩翼的陣地發動猛攻,我們的部隊已經損失過半了,守不住了……”參謀長李冀星發出了一聲哀嘆。

“守不住,也要守!我要帶著警衛營去,看看日軍是怎麼突破我們的陣地的!”此時的柴建場已經是打瘋了,他的部隊已經損失過半了,要是說他能忍下這一口氣,怎麼可能。

“師長,不行就下命令讓部隊撤吧!”李冀星再次勸說一次。

“冀星兄,此時,長官們的槍,已經頂在我們柴建場的後腦勺上了。如果我下了這道命令,我柴建場就是千古罪人了,要像韓復渠一樣被槍斃的,我柴建場,就算死,也不能死在軍法場上,我應該死在戰場上。”說完,柴建場便是十分固執地帶著警衛營的兩個連離開了師部,只留下一個警衛連照顧師部安全。

……

次日,也就是一九三九年五月四日,日軍對長壽店的國軍陣地發動了比前兩日更為兇猛的進攻。

日軍的飛機肆無忌憚地出現在長壽店的上空,那轟炸的航彈如雨點般往下砸,地面上的日軍炮兵也絲毫不承讓,將一發發充滿了罪惡的炮彈轟向了國軍第三十七師的主陣地。

及至中午,日軍部隊終於突破了長壽店兩側陣地,師長柴建場見陣地已經守不住了,便下令部隊撤退。

戰場上兵荒馬亂,烽煙四起,師長柴建場於戰場與眾人走散失蹤。

當潰兵將這一訊息傳達至第三十七師師部之時,參謀長李冀星悲痛萬分,並將該情報向第七十七軍軍部進行彙報,軍長馮治安當即決定任命當初在徐州會戰時率領第一〇九旅全旅官兵擋住日軍第九師團阻擊在宿縣整整兩天的吉星文旅長為代理師長職務,受命收攏第三十七師部隊,並進行適時休整,隨時投入下一次的戰鬥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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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啊,今晚終於能寫個爽了,各位晚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