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軍座,第三戰區直屬第一團所部已經做好了隨時戰鬥準備,可以隨時出發,請軍座指示!”回過神來的張天海立馬是朝著宋希濂敬了一記軍禮,然後朗聲說道。

作為一名合格的下屬,要懂得揣測上司的意思。

張天海就是其中之表率了,他已經猜到為什麼宋希濂要帶這倆師長來了,不是讓自己這個老部下給他漲點兒面子麼?要真是視察,自己帶一隊隨從來就是了,根本就不用帶沈發藻和龍慕韓過來。

“行了吧,看看你們部隊的準備狀況,要真要戰鬥,我隨時抽調你們部隊,你們要必須隨時能上!”宋希濂沉聲說道,這句話貌似是對張天海說的,其實是對沈發藻和龍慕韓說的,畢竟這倆的資歷比較老,而且手握實權,要是說太直白了,關鍵時刻陽奉陰違可不太好了。

“是,軍座,卑職絕對不負軍座之厚望,用我能戰,戰則必勝!”張天海的口號喊得賊響亮,確實,他也為了這段時間的戰備花費了大量的精力和時間,為的就是能隨時抽調上戰場,關鍵是能頂上面前某個逃跑的瘦子師長的缺兒。

宋希濂視察部隊的速度同樣也是很快的,大概也是隨手問一個士兵,隨便去一個營房檢視情況,這才發現直一團的官兵們都已經準備好隨時開拔的準備了,就是收拾個被褥就能走了。

這一點上,宋希濂是對張天海表示高度讚揚的,同時也是說給旁邊的龍慕韓和沈發藻聽的。

沈發藻其實也還好,畢竟他在第八十七師已久了,所以在執行能力上,他是毫不擔心的,倒是龍慕韓,就不一定了——這一點,沈發藻透過觀察龍慕韓的神情,就已經感覺到不對了,那是一種不太舒服的神情。

其實想想也能理解的,龍慕韓和宋希濂同為黃埔第一期的學生,而且龍慕韓的年齡比宋希濂要大上十一歲,所以,他有些不服宋希濂,那也是正常的。

只是沈發藻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並沒有直接說出來,得罪人的這種事情,他可不太擅長。

……

鏡頭重新轉回到考城。

此時考城的戰事已經進行到白熱化階段了,預八師第一旅第二團的官兵們正在和日軍進行著巷戰,槍聲、爆炸聲不絕於耳。

而預八師第一旅第一團的官兵們則是在外圍防線在策應著第二團的守城作戰,一時間雙方部隊的傷亡都逐漸開始擴大了。

當然了,在日軍的絕對優勢下,國軍的傷亡更大。

鄭安之的心都在滴血了,可是他又不能不讓部隊繼續抵抗——難道因為敵人的強大就要放棄抵抗,放棄反抗這些該死的侵略者,然後再放棄祖國的大好河山、千里沃土麼?

鄭安之自問自己做不到,哪怕是傷亡再慘重,也要再挺一挺,為兵團的大軍集結而爭取時間——考城,絕對要死守到底!

戰鬥的槍炮聲響了整整一天,堅守了許久的預八師第一旅的部隊終於退出了考城,在退出考城時,他們已經由滿編的五千餘人到現在的只剩六百人不到了。

而且這些活著回來的官兵還都是身上帶著傷的,向死而生,不可謂不壯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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