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沒事兒了,明天你就帶著特務連隨我去一趟難民營吧!”張天海搖搖頭說道,日子一天天地逼近,他內心的彷徨感也越來越重了。

“是!”魏和應聲道。

……

慢慢走回到廂房屋內,那盞油燈的火苗依舊在夜間的微風中輕輕搖曳著身姿。

香菸,再一次被點燃,只是這一次,在點燃的時候卻被一隻玉手掐住了。

“玉麟,少抽點,對身體不好。”那聲關切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房門已然關閉。

張天海繼續拿起了香菸,苦笑著說道:“那又如何?明天也許就會死了,幹嘛還在乎那麼多健康?”

那絲瀟灑的菸絲緩緩從張天海的嘴裡吐出,這陣子他的壓力也不小,尤其是那種精神壓力,若是他不曾來到南京戰場,他或許還沒有這些焦慮感,但既然來到了,卻什麼事也不能做,好像也有點說不過去了。

他想為南京人民做點什麼即使最後的結果他無法改變,但他也還是想去做,去盡一點義務。

“玉麟……”鄭曼滿臉心疼地摟住了張天海,這個男人心中的苦,她知道。

張天海丟掉了菸頭,看著面前的玉人那張姣好的面龐,他的心終究是輕輕地一揪,一股難受的滋味從心頭溢上,鼻頭已然是酸了:也不知道這一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再與她相遇、相知、相愛。

他痛吻了她,一滴清淚緩緩地從他的眼角溢位,然後留下了一道痕跡,那一滴淚,鄭曼卻是清楚地瞧見了。

她也回應著他的痛吻,燈芯熄滅了,倆人都似發瘋了一般地回應著對方:也許明天,就是永遠了……

隔窗瑟瑟聞飛雪,洞房半醉回春色。

銀燭照更長,羅屏圍夜香。

玉山幽夢曉,明日天涯杳。

倚戶黯芙蓉,涓涓秋露濃。

只有那已然熄滅的燈盞依稀記錄了兩人的這一切。

“張玉麟,以後你一定要對我好。一定要活著回來。就算要死,我也會陪著你共赴黃泉……”床榻上,二人耳鬢私語著,卻早已是坦誠相見。

“嗯……哪怕我犧牲了,也會護你周全。我會盡我所有能力保護好你,對你好的。”張天海輕聲說道,但他的底氣已不是那麼地足了。

……

那一夜,溫柔不斷,梅花點點盛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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