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的一番話,一下子把駱玉珠拉到了回憶裡面。

但是他也不著急,慢慢的拿起水桶裡面的啤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嗯~真難喝,沒有冰過,全靠水桶裡的水降溫,啤酒的那股味根本鎮不住。

這個年代,能用上冰箱的都不是一般人。

那這些沒有冰箱的飯店、小賣部,在賣啤酒和汽水的時候,都會用水來降溫。

有的講究一點、而且有門路的,會往水裡面扔一兩個冰塊。

後來個人營業執照發放下來以後,這些飯店、小賣部會往門口砌起了一個大池子,專門用來泡啤酒和汽水。

再往後一點,有人會用一個大冰坨子,鎮汽水和啤酒,為了防止它們滾動,還會在上面鑿出幾個凹槽。

在臨近銷售高峰之前,會不住地用手翻轉著這些瓶子。

把從冰上融化下來的水澆到上面,從而讓它們快速降溫。

啤酒許大茂喝了一口就不喝了,真心有點喝不下去,還不如去水龍頭灌點涼水呢。

駱玉珠現在也回過神來了,有點不好意思的看了許大茂一眼,這才開始慢慢的講述這自己瞭解到的雞毛換糖。

從她開始四處流浪開始,到後來遇到陳江河,也瞭解到雞毛幫的一些事情。

她利用媽媽教給她熬糖的手藝,陳江河拿到外面去換東西,

然後就一直在講陳江河那時候是如何的照顧她,眼睛中還透露著絲絲眷戀。

後來陳江河離開以後,她只能繼續依靠熬糖,走街串巷倒買倒賣的來維持生活。

還講了她是如何的遊走在那些帶紅袖章的圍堵中,並且多少次的捉弄他們。

一直聽她講到現在的生活,從一捆百雙襪子進貨回來偷偷買。

到現在她跟著好幾個志同道合的人,徹底壟斷她們那邊的襪子市場。

許大茂聽她講完了以後,就算明知道她的身世,也要在一次揭開這道疤。

“非常聰明能幹的小女孩,不過你的父母呢,為什麼沒聽你講呢?”

駱玉珠的神色一暗端起桌子上的啤酒就來了一杯。

“我十歲的時候親媽就死了,然後我爸又娶了一個女人回來。”

“第二年就生了一個弟弟,然後在後媽的慫恿下把我賣給了人販子。”

許大茂端起那不想喝的啤酒,跟駱玉珠碰了一下。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身世。”

駱玉珠喝完碰過的酒:“都過去,那幾個人販子也沒落下好。”

許大茂:“那我聽你剛才話中的意思,你留在陳家鎮就是為了等那個陳江河?”

“這都多少年過去了,連個音信都沒有,說不定人家已經在外面結婚了。”

駱玉珠聽完以後,又喝了一杯酒說。

“我打聽過,他經常會寫信回來,但是那些信都不是給我的,呵呵...。”

許大茂:“那你等下去還有什麼意思,這樣的日子過的你不感覺累嗎?”

駱玉珠:“我沒有家人朋友幫襯著,累也只能自己往前走。”

許大茂看了一眼情緒有點低沉駱玉珠,幫她把酒杯倒滿。

“我看你做生意的天分挺高的,要不然你過來幫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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