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的家庭,需要給好多的祖宗出錢搬家。

“貧窮”!讓多子多孫這個吉祥詞,在這個時候徹底成了一個笑話。

好不容易把有後代的墳塋都弄好了,金家那些絕戶的墳塋又成了一個難題。

這時候別說大部分家庭都沒錢了,就是有錢也不會在出錢了。

誰不是一家老小都在苦熬著,在出錢的話,往後自家的日子還怎麼過。

金俊山和金俊武,這兩個金家目前最有出息的人,含著淚、咬著牙抗下了這些費用。

最後涉及到需要搬家的活人,田福堂出面當了好人,其他人也沒有這個權力。

他把村裡放種子和物資的窯洞,暫時讓他們住著。

也給他們劃分了新的窯洞用地,承諾到年底的時候。

村裡多少都會給這些家庭,拿一部分建房補助。

當然你要是有錢的話,馬上就可以箍出自己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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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的季節,什麼叫做秋收的季節。

就是昨天你還p事沒有,今天就要下地搶收。爭分奪秒的幹。

磚廠徹底停了,上班的、上學的,能回來的全都趕到了家。

壯勞力全部下地幹活,小孩和弱一點婦女,做飯送水。

總之全村沒有一個閒人,也不養閒人。

各個大、小隊長、專管計分的小組,在幹活的同時,眼睛睜的老大了。

一旦抓到偷懶,直接就是使勁的扣分,誰說也沒用的那種。

那是因為陝北秋天的雨,跟南方的梅雨季節持續差不多。

軟軟綿綿的看似毫無力度,但是,只要它開始下起來,在結束就是十天半月以後了。

大家都怕秋雨下起來,讓今年的收成泡水裡去。

所以一但下令開工,大家都是就是玩命的幹。

這也是沒有機械化的悲哀吧,一個秋收忙下來,人都跟半殘差不多。

許大茂還是比較開心的,他參加了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次收莊稼。

並且從一開始,大家的集體反對,生怕這個文人有個三長兩短。

到後來的佩服,那是因為許大茂熟練以後,乾的一點也不比他們慢。

至於最後的麻木,是因為許大茂的身體簡直不是人。

別人還喘口氣,快兩天、慢兩天的幹。

許大茂從開始到結束,始終是火力全開。

讓種了一輩子莊稼的陝北漢子們,都有點羞於見人。

最慘的就是田曉霞了,她基本沒下過地。

雖然學校每週都有組織去勞動,她一般就是做做樣子而已。

(有些東西你承不承認,它始終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