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葉媽:“大道理我不懂,會不會發生誰也不敢保證。”

“但是我知道這人還是要臉的,特別是女娃子。”

“人家連去相看女子的事情都不告訴你,他這是安的什麼心還用說嗎?”

“你要是再這樣沒臉沒皮貼上去的話,那我們就斷絕關係。”

“我們不能放任你繼續敗壞家裡的名聲,你自己死心眼我們管不了。”

“但是你弟弟將來還要參加工作,還要娶婆姨過日子嘞。”

潤葉媽說完以後,直接把抓著的手鬆開了。

連看都不看女兒一眼,自己一個人往家去了。

田潤葉這時候她還真不敢犟,因為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情況。

只能老老實實的跟著老媽一起回家,心中打算一會就找人問清楚。

至於孫少安,原本是村裡訊息最靈通的一批人。

村裡發生什麼事情,都有人趕緊跑來告訴他。

但是今天雙水村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就在磚廠燒磚,卻沒有一個人過來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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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圪節公社的徐治功,也沒在原地傻等,他拎起來步槍,就上另一座山頭去了。

他可是聽田福堂說過好幾次了,許老師抓過兩隻山雞吃。

自己上山打一隻,一會帶著過去,萬一要是能留下來吃頓飯呢。

那不就起到加深印象的作用了嗎,徐治功現在感覺他幸運極了。

對於田福堂他們追查鼓動者,也是一件比較簡單的事情。

畢竟現在村裡沒有知青,全部都是本村的村民,多少年都在一起幹活。

說句不好聽的話,連放p的聲音,大家都能分辨出來是誰。

不管金俊山願不願意,隨著逐漸追問下去。他知道金家灣這一次栽了。

今天早上幫他帶動訊息的人,全都被單獨拉出來了。

金光明、金二錘、金富、金成,他手下的自己人幾乎全軍覆沒。

他們四個人無故挑撥群眾關係,被罰一個月的工分,還有照顧牛棚半年。

所有去村支部的那些人,不管你是看熱鬧,還是想討要說法。

一律扣除五天的工分,大、小隊長扣除十天的工分。

就這個處罰結果,還是金俊山磨破嘴皮子搞下來的,這個月份太好說了。

只說扣除一個月的工分,但是沒說那個月。

他最後可以想辦法,把這個月給劃到寒冬臘月去,這樣損失就會減少很多。

真要是寫清楚扣多少工分,那才一點挽回的餘地都沒有呢。

金俊山玩的這一套,大家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誰也沒有說什麼,都是一個村的,沒必要往死裡得罪人。

至於照顧牛棚半年時間,這個是最低限度了。

金俊山還想說點什麼,田福堂就給他攔住了。

“俊山呀,前面按月那個我們都沒說話,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牛棚這個不能再少了,你別忘了徐治功主任還在等著呢。”

“你玩這套確定能瞞過他的眼睛?要是處罰過於輕,而惹惱他的話。”

“那就真不好辦了,你自己琢磨一下吧,咱們老夥計怎麼都好說。”